“你等等。”

陆娇娇才从那一堆解释、威胁糅杂在一起的话里回过神。

厉傅言是个奇怪的人。

他总是做一些，陆娇娇想不通的事情。

“怎么？”厉傅言停顿了一下。

陆娇娇走到箱子前，蹲下身，把上面的拉链密码锁当着厉傅言的面锁好。

这个举动真的是有刺激到厉傅言，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吗？啊？我他妈身价上百亿还能偷你东西不成？”

小孩儿低着头不说话。

“稀罕。”

厉傅言直接摔门走了。

既定的行程出现了问题，陆娇娇只能取消掉之前的行程，给陆湛深说了一句。

“不用准备了，我还在厉家。大概率，这段时间不会离开了。”

陆娇娇刚发完这条消息，厉傅言敲了敲门，有些凶地推门而入，粗声粗气道：“下楼，吃饭！”

“我知道了。”

陆娇娇跟着厉傅言下去，第一次见到王黎。她听到动静抬头看。

王黎还穿着学校的校服，跟王姨有点像，扎着马尾。看到厉傅言，就主动问好：“厉哥哥。”

“作业写完了？”

王黎的书包已经收拾好了，她点点头：“嗯，我们留的作业不太多。”

王姨正端着饭往餐桌上摆。

厉傅言抄着兜跟王姨说了一声辛苦。

“没事儿的。”

厉傅言拽了拽陆娇娇，主动说道：“这是王姨的女儿，王黎。跟人问好。”

陆娇娇跟王黎对视着，对方有些拘谨，笑得不太自然，跟她招了招手。

“说话啊！”

厉傅言摁住她的脑袋。

“你好，陆娇娇。”

陆娇娇对不太好的情绪，感知能力比起来快乐、兴奋，要更清晰一些。

她看得到王黎眼中的羡慕、不甘，以及退缩。

“我，我也是赫行学院的，六班的。以后你可以找我玩，我们可以一起下学。”王黎声音嗡嗡的，看样子很怕生。完全没有刚刚叫厉傅言那般爽朗。

陆娇娇颔首点头：“好。”

“行了，小厉总。粥都在锅里，我带着闺女先回去了。”

厉傅言点点头：“行，路上小心。”

王黎也背起来自己的书包，跟两个人挥手告别。

她有个微小的动作，手指蜷缩的很快，走的时候步履节奏很乱。

陆娇娇去洗手间洗了手，坐在厉傅言面前。

准时准点的电视频道。

厉傅言用陶瓷勺子盛着白粥，放在嘴边吹。

“你们书发了没？你怎么没作业。”

厉傅言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又一想，嘴角勾起个嘲讽的笑容：“哦对，你逃课了。”

陆娇娇拿勺的手一顿。

厉傅言想了一下，又问陆娇娇：“你书包呢？”

她房间就那么点东西。

小孩儿除了书架都没怎么动过，一眼就能看完。

厉傅言回忆里可没书包。

陆娇娇手一抖。

她想着，今天跟厉傅言说完就可以走人的，以后也不用去上学。书包甩在陆湛深车上，直接没有拿。

“你这是什么反应？”

厉傅言看她眉头一皱，一松，又一皱的。挺奇怪的。

陆娇娇盛了薄薄一勺粥，刮在碗边儿，声音一听就没底气：“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