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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乐：“……罐头不能放，开两个你吃不完，明天也坏了。”

猫咪往前一步，尾巴晃动。

之前就说过，猫咪给扶乐的印象一直是很乖、很有礼貌、也很懂得如何用自己的乖巧和礼貌从人类那里获得报酬……扶乐给它展示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和裤兜，“而且我只带了一个。”

猫咪又往前，把爪子按在他的球鞋上。

“真的。”扶乐又退，最后在过敏反应导致的生理困境中不得不站起来，“阿嚏。”

猫咪慢吞吞趴在了他的鞋上。

扶乐：“……”

他试探着弯下去摸了摸猫咪的头，端详片刻，又蹲下用纸巾蹭掉猫咪眼角的分泌物。猫咪贴住他的手，轻轻舔他。

扶乐收回手，严肃地和它对视，半秒后扭头：“阿嚏。”

“……真的没有。”扶乐很无奈，干脆扭过头，把猫咪整个抱起来放进箱子，“你看，这里已经有一个罐头了。”

郎心似铁。猫咪低下头，蔫蔫地在罐头和猫粮边趴下。

扶乐迟疑片刻，想蹲下来再摸摸它，不想又是一串喷嚏，刚刚碰过猫咪的地方也开始发痒。

扶乐：“下次给你带两个吧。”

猫咪不知道是对许诺满意了，还是终于放弃和他鸡同鸭讲，整个趴下，把头枕在了爪子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扶乐跟它道别：“那就这样说定了，后天见。”

猫咪看着他离去。

既然是这样，下次就带两个不同口味的罐头好了。

回去的路上，扶乐心不在焉地想，下意识去蹭手背，冷不丁什么眼熟的塑料制品划过视线，“噼里啪啦”地在地上弹跳着滚了两圈，他脚步一顿，才发现不远墙角有个人。

在犄角旮旯乱丢私人医疗用品的是个小同学，神色阴郁，脸上透着几分病色——说是小同学，因为扶乐至少比他高半个头，合理猜测是哪个过来排练的小学生。

扶乐和他对了一眼。

扶乐：“……”

他看了地上的l型吸入器一眼，过去拾起来，交还到小同学的手上。离得近了就能听到后者略显凌乱的呼吸声，扶乐顿了顿，友善的，“需要我帮你叫老师吗、”你是哪个学校的？

不等他说完，小同学抬手又是一掷——这回是擦着扶乐的脸丢出去的。

扶乐把话咽回去。

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年眯着眼睛打量他，说话和喘息急促却不局促：“捡啊。”

扶乐：“……”

他再次过去把吸入器捡起来。牌子挺眼熟的，和宋安平同志用的好像是同系列产品，恐怕连青少年生产线的研发员都没想道自家产品起效的真正门槛，是过硬的、需要和犬科哺乳动物抛接玩具相媲美的外壳质量。

扶乐低头看了眼手，刚刚和猫咪有过接触的地方已经浮起了红斑，怪不得痒得让人有点烦躁。他又扭头看了眼那位小同学，后者在原地没动，似乎有恃无恐。

扶乐慢吞吞折回来。

少年伸手。

扶乐没动。

少年盯着他，发现他没有顺从的意思，慢慢把手收了回去。

扶乐发现听不见喘息声了——这家伙居然还在刻意憋气。

……哪里来的神经病，是想碰瓷吗。他面无表情地想。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的心理活动，少年忽然古怪地笑了下。他咧开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的：“欺负低年级，真厉害。”

扶乐：“……”

扶乐：“哦。”

本来想把东西还了赶紧走，可是这位同学看起来太缺乏毒打了，就这样走了感觉对不起他和他以后遇到的不幸群众。而且他的手真的很痒，各种意义上的。

——不是说想打人的意思。

扶乐说：“是很厉害，其实我知道哮喘发作严重了会死人，你想试试吗？”

少年：“你敢？”

扶乐冲他笑笑：“我为什么不敢？”

他猜自己看起来肯定很像变态杀人狂，因为少年不说话了，带了惊讶后的表情更加古怪。

扶乐保持微笑，高深莫测地看着对方：因为宋安平同志的关系他对这个病还挺熟悉，应该不至于出事，而且同时发痒的眼睛和皮肤都是非常生动活泼的前车之鉴——有些死要真的做了才知道厉害。

少年逐渐压不住呼吸，喘息愈发急促。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扶乐，像是在观察他。

……当然更可能是在记住他的脸以便回去告状。扶乐想。

“行了、”下不为例，还你。

“谢谢。”

扶乐的话卡在喉咙口，少年倒没因为他开口就把刚才的服软收回，但他道谢的同时就伸出了手，仿佛说的不是“谢谢”而是“给我”。

扶乐：“……”

行吧。

他把吸入器放到少年手里，后者慢慢合上手掌。不过半秒，又是“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