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鱼片吗？可是……”可是小叔叔给她夹生鱼片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拒绝呢？

小菲菲皱着眉，一脸的心疼。

霍晏锦没有解释那么多，只是笑着说道：“菲菲，这就是成人的世界，有些事情是拒绝不了的。”

“爸比，我不懂。”

“就知道你不懂，没关系的，等晚上的时候，你把药送去给妈咪就好。”

“嗯，我知道了。”

……

离开日本料理店之后，陆子衿一个人回了医院，原本单湘南也要跟她一起去的，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又看到了杨志远，那个她应该叫做爸爸的男人。

“尔尔回来了！”

杨志远连忙站了起来，讨好地朝着陆子衿笑了笑。

陆子衿径直走到陆素雅身边，她看到母亲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她心里很清楚，她母亲一直都喜欢杨志远，即使他一直那样对他，她心里依旧没有怨恨过。

小的时候，母亲每次提到父亲，她脸上的神情都是温柔的，后来她在书上读到，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不管是眼神，还是言语，都是温柔的，充满了暖意，就像是隆冬最温暖的阳光。

“尔尔，你这性子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陆素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又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女儿跟父亲在怄什么气。

陆子衿没有说话，也没有多看杨志远一眼，径直朝着陆素雅说道：“妈，您想吃点什么？我回去做好了带过来。”

“我已经吃过了，你爸爸带过来的。”

陆素雅脸上的笑容分明写着满足，看向杨志远的目光也格外的温柔。

陆子衿轻咬着唇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原谅他？难道杨志远做的事情还不够吗？小的时候，她一直都把爸爸视为自己的偶像，可是，那一年她对爸爸所有的敬仰都变成了浓浓的恨意。

“吃了就好。”

“尔尔，有些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陆素雅试图劝说自己女儿，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爱的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陆子衿低着头，沉默着不作声。

她很了解自己母亲，陆素雅一直爱着杨志远，尽管他带着兰云娜和杨嫣如母子回到那个家，尽管她自己差一点就疯掉了，但是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她永远都没办法放下。

“妈，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

留下来也不知道做什么，甚至有一种给人当灯泡的感觉。

陆素雅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只得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杨志远看了一眼。

杨志远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朝她安抚地笑了笑。

“尔尔，爸爸送你出去吧！”

闻言，陆子衿脸色微变，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清冷，而且还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用送，我自己认识路。”

听到她这么说，陆素雅顿时生气了，没好气地骂道：“尔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妈妈以前教过你的东西全都忘记了吗？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要告诉你，他是你的爸爸，你不能不认他。”

陆子衿紧紧地咬着唇角，脸色有些难看。

“妈！”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自己掂量着来！你现在也长大了，就算不听我的话，我也不能拿你怎么着。”

陆素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到自己母亲这样决然的话，陆子衿只觉得眼眶一热，鼻子顿时酸酸的。

“我，我知道了。”

……

陆子衿和杨志远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杨志远走在后面，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作为一个父亲，他一点都不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很失败。

在商场纵横几十年，他都没尝到过这样的失败。

“尔尔。”

他出声叫住离自己不远处的哪一个背影。

陆子衿微微一怔，脚步立刻顿住，她缓缓地蜷曲着十指，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做到心平气和。

转过身，她弯了弯唇角。

“你想跟我说什么？”

“尔尔，是爸爸对不起你，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也就不会……”

那件事情，就连杨志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的尔尔，她一定会伤心很久的。算了，还是让她继续误会吧！反正在她的眼里，他这个父亲一直都很偏心。

“尔尔，你妈的病情我问过邢医生，邢医生说，记忆恢复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所以我想让你妈搬回家里养病。”

“搬回家里养病？”

闻言，陆子衿顿时嘲讽地笑了笑，搬回家里？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兰云娜怎么可能同意让她母亲重新回到那个家？他不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