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打开门，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坐在自己的桌子旁看书，惊喜的不得了，一度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美人哥哥？你来了？”玖月扑上去抱着他的胳膊，用脑袋蹭了蹭，活像她的宠物奶茶。

真是大大的惊喜啊。

“我答应你的，当然要兑现承诺了？”来回摸摸她那放下来的黑如锦缎的头发。

玖月听到这温柔的甜腻的语气，都酥到骨子里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多久。”

“太好了，明天去肖府做客，正好一块去。”

“好，我正好带了礼物。”

玖月想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肯定空手就去了。”上次除了给三个姑娘的金钗，什么都没带，哎呀，不知道肖夫人和肖老爷会怎么想啊，就算他们能包容她，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觉得她很没有礼节呀。

“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都替你想好了。”

“嗯，还是美人哥哥好。”他衣服上的味道真好闻啊，都想趴在他身上不起来了。

“你累了吧，怎么不去休息？”

“等你来了，我就走了。”

白纳川放下书，玖月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算了，明天还可以继续见面啊。

坐了一天马车，他肯定累了，他身体不好，就该让他好好休息。

“那你快去休息，我们明天在聊。”

“好。”

玖月把他送到房里，哼着歌开心的很。

不过玖月他们并没有等到第二天，半夜的时候，她的房门就被砰砰的敲响了。

酒楼的伙计听见动静，也不敢上前阻止，都说了是知府的人。

玖月醒来，觉得出事了，赶紧去开门，这种敲门声都习惯了。

她心里都有阴影了。

是肖夫人身边的丫鬟亲自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夫人要生了？”

“是啊，是啊，小玖姑娘，我们老爷请你快过去。”

“不是都找好了稳婆吗？”她都说了她不懂接生，怎么就没人信呢。

“是啊，可是夫人难产，老爷急的要命，让我把你请过去。”

“难产？怎么会这样？”玖月赶紧披上衣服，要出门去。

白纳川和舒亚功叔都起来了，肖府的马车就在门外，他们一起上去了。

这时候也没心思去问他们该不该去。

“什么时候开始发动的？”

“吃过晚饭，夫人就开始觉得肚子痛了，她按照你的吩咐，深呼吸，保持稳定的心态，让我扶她到床上去，这才让去叫了稳婆。”

“谁知道过了子时，夫人痛的不行了，孩子却迟迟生不下来，稳婆说是横位，老爷让人去请了大夫，夫人让我来找你。”

“那横位怎么办？那稳婆不是都很有经验吗？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结果都怎么样？”

丫鬟突然哭了：“稳婆说如果是横位，在迟迟生不下来，只能保一个了，不然最后两个可能都有危险。”

“你别着急，你家夫人不会有事的。”

“姑娘，你有没有办法呀？”

“我，我也不知道啊。”玖月心里也很乱啊，实在生不了，就只能剖腹产了呗，可是还是那个问题，这边的条件不行。

白纳川握住她的手，玖月慌乱的心渐渐地稳下来了。

“事情或许没那么糟糕，别担心，见机行事，按照你的想法来。”

黑夜里，谁的温柔融化了她，谁的眼睛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会的。”

肖府里，实际的情况更糟糕，大夫在房间里点了艾柱，可是产妇的出血量越来越大了，像是要止不住的样子。

稳婆满头大汗，出来禀报：“大人，不行了，孩子太大了，推进去两次，头部却怎么也绕不回来，夫人她快支撑不住了……。”

肖允从来没这么慌张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肖老夫人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此刻也坐不住了。

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实在不行，先保孩子。”

“是。”稳婆先进去了。

肖家三个姑娘都哭了起来，围着老夫人喊道：“祖母，不可啊。”

就连肖允都震惊的看了一眼母亲，要是这样，怎么跟文家交代啊。

老夫人非常理智的道：“如果是你们母亲还清醒的话，一定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每个母亲，都会选择牺牲自己。”

玖月从外面进来，听到这句话，心里头一阵悲哀，虽然老夫人最后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可是被人放弃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作为肖夫人以后如果有机会知道了，恐怕心里也不好受吧。

“小玖姑娘来了，小玖姑娘你救救我娘。”肖朵儿先看见了玖月，扑过来哭着道。

娘交待过，如果她真有三长两短，有事情要多向玖月请教，虽然她不太相信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