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一会,褚有兴就赶着马车带顾氏和褚云生回来了。
听舒亚说白玉勋派的人撤了,马车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赶着了。
不知道他们晚上要不要搬回去。
舒亚和功叔晚上要在地上睡,挺不舒服的。
这两天天气暖和了,酒楼关门就晚多了,褚云新一般要很晚才能回来。
他回来之后,褚云清已经睡了,只能第二天才能教他识字。
褚云生倒是比他进展快些,他在家无事,学习时间长,掌握的快,玖月也会教他。
玖月也忙的时候,他就看舒亚练武功招式,自己不能练,就拿手比划。
“大哥,我送给你一套针吧,你以后可以当成暗器,像这样射出去,杀伤力挺不错吧?”玖月手里拿着针,往远处的树上扔过去,可惜她的力气根本不够,落在了地上。
褚云生只用腕部的力气,小幅度活动还是可以的,他练了几下,觉得还挺顺手。
“小玖,你这是从哪里弄的?给我也来一套吧?我练练。”
“好,我明天就找人给你打一套去。”
“你们都不累吗?不去休息?不用等云新,给他留着门就行。”顾氏见他们在院子里聊得还挺开心,这么晚了,也没有散的意思。
“起风了,回屋吧。”玖月见白纳川用袍子裹得严实,还是有点冷的样子,就说道。
“走吧,走吧,我们在院子里,公子也非要过来凑热闹,明知道自己不能吹风。”舒亚边说边推着轮椅送他进屋。
“我妨碍到你们了?”
舒亚忙道:“没有,没有。”
玖月把大哥送进屋,自己也去睡觉。
外面院门前传来一阵狗叫声,还夹杂着人声。
褚云新喘着气推开门进来:“咱们这里哪来的狗呀?吓死人了。”
“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想关门,却被外面一股力量撑着,没关上。
就看见刚才唤狗的男孩看着他问道:“我想问一下,神医是不是住这里?”
玖月提着灯笼呢,朝他脸上一照:“怎么来了?药没吃吗?还是不管用?”
他用手挡了一下光亮,眯着眼睛看过去:“是你?”
“是我啊。”玖月坦荡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会来,这是个执着的人,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
玖月转身往院里走,褚云新也进去,看着他还踌躇着站在门外:“怎么不进来?”
“我确实没有银子,不知道神医愿意给我爷爷看病不。”
“这样啊,那得问问神医,他在屋里,你去问她吧。”
男孩跟着进去,进了堂屋,玖月就站在那里点油灯。
“神医呢?”
褚云新看他东张西望的,就没看见玖月似的,似乎对她还有敌意,但是一直都忍着,于是笑道:“她就是啊。”
他明显惊讶一下,不怎么相信,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能看病?
玖月瞅了瞅他的脸色:“你该不会以身试药,吃了那退烧药吧?”天气不冷,即便起风了,只要不是白纳川那样的体质,就冻不着,可是他牙关都在打颤呢,可见是挺冷的。
一个正常的人吃了退烧药,体温是比平时要低的。
“你,你看出来了?我觉得冷,这里面是不是有毒?”
“我和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毒害你呀?你该不会觉得里面有毒,所以没给你爷爷吃吧?他是不是不太好?”
他想想也是,她们萍水相逢,她的确 没理由害他,可是他吃了那药,身体很不舒服啊。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你爷爷。”今天白天就看到他倔强了,说什么都不肯来的,现在过来找她,想必也是走投无路了。
“你真能看病?”他看看褚云新,反而觉得这个哥哥如果说会看病,比较有说服力。
“不然呢?我没收你银子,大半夜的辛苦是为什么?就为了害你爷爷去?我都不认识他,再说你爷爷都这个样子了,也用不着我害呀。”
褚云新扯他胳膊,笑着道:“走吧,放心,到那里,她要是看的不好,你不让她看就是。”
男孩看褚云新眉清目秀,挺和蔼可亲的,也就跟着走了。
褚云新赶着马车,倒也快,他就住在镇西头一个破庙里。
那庙挺大的,足有三间屋子那么大,只是年久失修,脏乱的很,早就没有供奉的香火了。
里面不只有他的爷爷,还有不少人,分散的躺在地上,有的睡了,有的咳嗽着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怪不得那药铺的掌柜的说他是小叫花子。
可不是丐帮的?
“小六你可回来了,你爷爷不行了。”有个比小一点的孩子蹲在一个老头身边,看见他回来,赶紧站了起来。
看见玖月和褚云新问:“你把神医请来了?”
“爷爷,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