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似火一般,岑眠家院外有一棵大树,吸收日月精华数十年,树枝粗壮,枝干绵延,伸进了岑眠家院里,庇护了一片阴凉之地。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岑眠这些天晚上常常和奶奶在院中聊聊天,十分惬意。
这天中午,天气实在太热,岑眠头发长,实在不舒服,准备洗个头。
“眠眠,去院里洗头吧,屋里热得慌。”
“嗯,好的,奶奶。”岑眠甜甜的回应。
端出洗头用的水盆,搬来小板凳,放在树荫下的位置,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岑眠撸起衣袖,便开始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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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妄哥,”贺怀征一脸好奇,心里激动不已,“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长得跟天仙似的。”
周妄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来找,谁知贺怀征这个傻逼偏偏要跟来。
走到一个两层的小楼房,便止住了脚步。
“妄哥,到了,就是这。”贺怀征说完便要继续往前走。
“你往哪去呢?”周妄叫住他。
“去前门啊,”贺怀征顿了顿,有些疑惑,“难不成翻墙呀。”
周妄唇角微弯,露出赞许的目光。
看着周妄赞许的目光,贺怀征顿感不妙。
俩人来到后院外的那棵樟树旁,周妄正准备行动,被贺怀征打断:“妄哥,我咋办?我上不去啊。”
周妄回头瞥他一眼,语气阴柔:“难道还要我抱你上去吗?”
随即凶神恶煞地说:“你他妈就在这等着。”
“我······”
贺怀征一脸苦逼相。
随后,周妄利落迅速地爬上树,踩着一个厚实的枝干,一步跃上了墙头。
贺怀征一脸震惊。
靠,我妄哥还得是我妄哥。
岑眠正清洗头上的泡沫,忽地听见院墙上又动静,抬眼看去,惊了一跳。
墙头上正蹲着一个少年,少年正呆呆地看着她,目光比这夏日的阳光还要灼热。
后来岑眠才知道,比太阳更热烈的,是那年夏天周妄那双热烈的眸,惊艳了岑眠整个夏天。
周妄呆呆的盯着眼前的景象。眼前的姑娘头发细长乌黑,湿哒哒的。细白的脖颈沾上水渍,此时那双桃花眼正防备地注视着他,眼圈微红,分外撩人。
我操,她是在哭吗,眼睛怎么那么红,还他妈这么好看。
岑眠从来没有被一个男孩子这么盯着过,大胆,赤裸裸,毫不忌讳的眼光。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一抹红晕爬上粉嫩的耳垂,声音弱弱的:“你···你干什么?”
岑眠有些心虚了。不过就是微信拉黑了而已,至于恼羞成怒翻别人家的墙吗?
周妄看着岑眠娇小温和的模样,有些好笑:“喂,加回我呗,”,他唇角淡扯着,略显玩世不恭,“否则,我天天来翻你家的墙头。”
这里的人翻别人家墙都像他这样理直气壮的吗?
“今天晚上之前,我必须得看见你把我从黑名单中放出来,不准再拉黑我,”语气强势,不容反驳,“否则,我明天还来。”
“还有,”他顿了顿,随即收回刚才的玩世不恭,一字一句,认认真真,“我叫周妄,狂妄的‘妄’。”
听见少年郑重的自我介绍,岑眠睫毛颤了颤,内心波涛汹涌。
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一跃而下,利落有力,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周妄?狂妄?
说他狂妄。
似乎也,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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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太阳下山了,整个小镇被一层暗色覆盖,万家灯火陆陆续续燃起,整座小镇用另一种方式被点亮。
岑眠和岑奶奶吃完晚饭后便坐在院里乘凉,聊一些家常。
岑眠从小便和奶奶一起生活,妈妈在生岑眠时因难产而死,岑爸爸因难以接受妻子已死的事实,那段时间,整日消沉,情绪低落,痛苦不堪,根本不能好好照顾岑眠。
岑奶奶便从老家赶来照顾小孙女,一直到初中毕业,岑眠也学会了自己做饭,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岑奶奶也放心了,便回了老家。
只是最近两年,岑奶奶身体不大硬朗了,常常有小病痛,身体大不如前。
岑眠十分担心奶奶的身体,前些天给奶奶打电话,电话中听奶奶说几句便咳嗽几句,岑眠便想立刻赶来照顾。
想到奶奶已经上了年纪,一个人住这边,总是不太放心,向爸爸说明情况,想要在老家陪奶奶,照顾奶奶。
岑爸爸在电话那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便挂了电话。
岑眠从出生到长大,爸爸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似乎从未参与过她的悲欢与成长,岑眠知道是何种原因,但听到爸爸这样冷冰冰的回答,岑眠还是难以抑制的伤心。
岑眠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