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芮满脸的愤怒:“你管我是哪儿的!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南栀的眼睛一眯——都被捆成麻花儿了,这丫头还这么横。
她刚想要教苏青芮好好说话的时候,张志文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
然后,干呕一声。
呕吐的方向,正好是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南栀方向。
南栀威胁道:“你要敢吐出来的话,我会让你把我的衣服给吃了!”
张志文用手捂住嘴,然后摇晃着起身,冲进了卫生间里。
南栀看着张志文跪在马桶前,不断地吐。
她担心张志文会被呛到,于是也跟着进入卫生间,手里一直拿着的水果刀顺手放在洗手池上,蹲在张志文的身旁,拍着他的后背。
目睹这一幕的苏青芮,知道自己逃走的机会来了。
她的屁股下面,坐着张志文的打火机。
她稍稍起身,被绑在后背的手,摸索到打火机后,她的眸中露出窃喜。
一边紧张地看向南栀,一边去按打火机。
打火机着了。
她就用火苗烧断绑着她手的绑带。
南栀肯定怎么想都想不到她的运气会这么好,竟然能找到打火机!
苏青芮美滋滋地想着的时候,后背突然传来灼痛感。
扭头一看,后背的衣服烧了起来!
“啊!火!救火啊!”苏青芮吓得哭叫出来。
南栀扭头,就看到火苗已经将苏青芮给裹住了。
她的面色一变,赶紧起身,朝着苏青芮跑过去:“躺下打滚,灭火啊!”
苏青芮赶紧滚在地上。
身上的腰带已经断了,她摸到一个有液体的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身上浇。
“蠢货!那是酒!”南栀一脚踹飞了苏青芮的酒瓶,弯腰捡起茶几上的水壶,幸好里头有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苏青芮的身上泼下去。
剩下的火苗,被南栀用脚踩灭。
“好痛啊!好痛啊!”苏青芮被南栀踩的生疼,火苗也烧得她生疼。
她娇滴滴地哭了出来。
南栀扶起苏青芮,苏青芮后背的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白皙的肌肤也被熏黑了,但是得亏救火及时,她并没有受伤。
南栀将沙发罩扔在苏青芮的身上,又把单人沙发上的火扑灭后,看到地上的打火机,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被苏青芮气笑了,对苏青芮伸出一个大拇指:“用打火机去烧腰带,你可真是一个小天才!全华夏国都找不到第二个像是你这样的小天才了,牛逼大发了!”
苏青芮还没有蠢到听不出南栀的讽刺,她气得除了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盘古酒店的保安大步进来,团团围住了南栀。
刘珂和南惊北也跟着进来。
刘珂看到苏青芮裹着沙发罩,小脸上涕泪交横,单人沙发还有着尚未熄灭的火星子,她的脸一白:“青芮,你大哥呢?”
“大哥在卫生间里。珂姐,南栀这个奸商绑架了我和我大哥!”苏青芮哭着扑进刘珂的怀里。
刘珂却一把推开她,大步走向卫生间。
当她确定张志文只是抱着马桶晕过去后,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南栀眯眸看向刘珂。
前后活了几十年,她一眼就看出刘珂担心的不是张志文,而是自己的摇钱树。
南惊北满脸冷笑地走到南栀面前,伸手掐住南栀的下巴:“南栀,你真是阴魂不散啊!竟然能够被你找到张志文先生!”
过去南惊北的家庭贫困,但因为他的头脑聪明,而且南清村又重男轻女,他没有受过什么大苦。
出门做生意后,有贵人扶持,更是顺风顺水。
不管去哪儿,都被人恭维奉承。
而他却在南栀的手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想到自己那一夜被南栀设计,身上的衣服被剥光,只能穿着底裤回到县城,大病到前两天才出院的凄惨经历,南惊北现在真是恨不得把南栀给挫骨扬灰!
南栀看着南惊北眸中的恨意,说道:“南惊北,大冬天尿湿裤子的滋味儿如何?是不是风吹蛋蛋凉?”
南惊北掐着南栀下巴的手松开,掐住南栀的脖子。
南栀喘不过气,她还是笑:“这屋里都是盘古酒店的保安,掐死我的话,你也跑不了。”
刘珂上前一步,握住南惊北的手腕,“惊北,收手。”
南惊北下颌绷紧,却只能将手松开。
南栀睨向刘珂攥着南惊北的手,笑着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恨我却弄不死我的样子。”
南惊北的肺被气炸了,要不是刘珂用力地拉着南惊北,他得把南栀生吞活剥了。
“珂姐,松开我!今天我不弄死这个贱货,我就不姓南!”
“惊北!”刘珂严厉地看向南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