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袁开国跟凌成钧聊了很多，两个人是多年同窗，又都在辽河县工作，关系自然莫逆。

不过凌成钧知道，自己跟袁开国还是比不了的，毕竟起点不一样，就决定了终点。

有些人一辈子生下来就注定了命运，你可能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人家的起点，这就是现实。

“你今天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为了你小舅子的事情吧，呵呵呵。”

袁开国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杨帆，一直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太过张扬，做事激进，不择手段。这一次跟方振山之间的商业竞争，更是无所不用极其，让我看到了这个人最黑暗的一面，他做事，似乎完全没有底线。”

凌成钧端着酒杯，吧嗒着嘴，心里说不出的排斥，总之这个人，从一开始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不喜欢。

袁开国笑着摇头，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恐怕连呼吸都是错的，但是自己却十分中意杨帆这小子。

“咱们俩的目光正好相反，我很看好他，但是就连我都没有想到，他的进步会如此之快，而且这么快就跟你那个小舅子杠上了，直接釜底抽薪，王者对决，我看的还挺刺激的，这小子魄力还真是不小，有本事的人，才有魄力，你应该很清楚，他当初的第一桶金是怎么赚来的，靠着卖小红旗，几乎抽空了整个市场潜力，利益最大化，然后在最高峰完美出局，堪称教科书一般的商业模板，不得不让人惊叹。”

提起杨帆，袁开国满是欣赏，当初的倒卖小红旗，就让他非常的震撼，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而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小伙子，给不少人都上了一课，唯独他能够在高点明哲保身，退出市场，虽然留下了一地鸡毛，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敏锐的思维，跟独到的眼光。

输了的人，只会喋喋不休的批评那些站在山顶的人，殊不知，人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时候，你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他这么做，无疑是杀鸡取卵，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推崇备至，难道他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我只看到他为了养肥自己，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情，他的价格战，已经完全违背了市场规则，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他现在的亏损，恐怕已经超过了六七十万，就连方振山，也亏损了五十多万了，这场价格战，说是让利于民，实则就是他想要干掉方振山的一局棋。”

凌成钧沉声道。

“你也知道，这就是一局棋，输了的人，只能出局，方振山搞服装也有小十年了，也算是远近闻名的服装老板，在周围这两个县，也有些市场，有些底子。但是，他就是斗不过杨帆，难道你没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袁开国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成钧。

凌成钧眉头一皱。

“那是因为他有跟方振山对垒的魄力，你就没想到他赔了这么多钱，究竟是从哪搞来的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了他的目的，他只想干掉方振山，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理由，只有干掉了方振山，他才能够在辽河县周围扎稳脚跟，而方振山就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座山，他必须要铲平。”

袁开国笑道。

“对呀，他从哪搞来这么多钱呢？谁投资的他呢？”

凌成钧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百万富翁，能有魄力投资杨帆的人，可没几个，不要说辽河县了，就算是汉武市，那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资产。

“百万现金，直接怼进去好几十万，眉头都不皱一下，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杨帆的用意吗？不成功，便成仁！他是带着必死之心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几张底牌，就算是真的有人投资了他上百万，建一个看不到明天的服装厂，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赢利呢？至少三五年才能够弥补上他亏损的漏洞，但是这么一笔长线投资，我想并不是谁都能够愿意等待的，或许更久。”

袁开国的话，让凌成钧陷入了深思。

“方振山做的是不错，但是只可惜他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杨帆可不愿意跟你和平共处，更何况当初方振山可是凌驾于杨帆的头上，恨不得将人家踩进泥里去，但是现在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换做是你，你愿意放手吗？男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狠劲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时候赚不赚钱都不重要，重要的这口气，不争馒头争口气。”

“相比于杨帆的大气，开局就跟方振山摊牌了，这场无限期烧钱的价格战，三板斧还没等抡完，就把方振山打蒙了，或许日后杨帆亏损了那么多，他也会感觉到经营吃力的，但是至少现在，这份气魄，让方振山早就已经瑟瑟发抖了吧，我猜他去找你的时候，应该已经束手无策了。”

袁开国的话，几乎全中，说到了凌成钧，也同样是方振山的心坎儿里。

“你说他凭什么这么有底气呢？这家伙现在就像是在吹一个气球，如果他一直毫无节制的吹下去，肯定有一天会自爆的，到时候就是伤人又伤己。他这么做，严重违背了市场规则，而且注定会让很多人下岗的，两个服装厂之间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