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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领圣命灵尊堪幽氓

话说距昆仑不远处,有一山名曰乐隐山。此山松柏苍翠、鸟语花香,观其态势险峻空绝。上有一宝阁,相传此地曾有六条真龙相聚而落,故建得此阁,顶部有六条卧龙雕刻,名曰六龙阁。阁中一女子手抚瑶琴,所弹之曲正是那《轻谣赋》,曲调深沉迂回,时而高亢,犹如出水游龙,信空遨疆;时而底沉,好似入土蝼蛄,形遁消蔷。

暂不去说那抚琴女子是何许人也,先说这曲《轻谣赋》的由来。

此曲为丹尘子所作,人称鬼门之炼。这丹尘子原是久阳弟子,师从玄灯道人,与如今久阳掌门薛正通为师兄弟,丹尘子为兄,薛正通为弟。

居于久阳期间,丹尘子勤勉好学,极俱悟性,在众师兄弟之中最具慧根。又因处事品正大方,深受同门拥戴,深得玄灯道人之意,便以倾囊相授,欲将衣钵相传。

奈何这丹尘子生性豪爽,不拘一格,喜欢结交天下英杰。后与幽氓至尊慕正雄相识,二人彼此欣赏、意气相投,便为至交。而幽氓被天下正派视之为魔界,乃天下正派之公敌,与魔界互通交往,则是犯了天下正派之大忌。此事得天下正派所知,皆纷纷齐聚久阳,欲使久阳清理门户,诛灭幽氓。

适时作为掌门的玄灯道人怎能舍得手刃爱徒,但迫于各派压力,无奈将爱徒丹尘子逐出九阳,承诺自此断绝与丹尘子师徒之义。后来丹尘子经慕正雄推介,便来到这乐隐山,于此谱下这曲《轻谣赋》。

此曲于低沉之处,悟道修心,尽显世人之不察之态,于高亢之巅,纵性随心,尽享世人之未尽之乐。此等洞察之力、洒脱之趣集于一身,敢问这世间,怕唯有丹尘子一人尔。

此曲既为丹尘子所作,为何被一女子所奏,原来这女子也绝非一般云云之众。此女子为幽氓至尊慕正雄之女,名曰慕云卿,幽氓内外皆称其为灵尊。

慕云卿生来未见其母,其父慕正雄因爱妻至深,予其取名云卿,以念妻轩辕怡卿之意。慕正雄继妻之后,终一而始,未曾纳得一妻半妾,唯有视女儿慕云卿为掌上明珠,对其疼爱有加。

慕云卿自小天资聪慧、灵敏可人,在其八岁生辰之时,突陷晕厥,经人称无常医官的幽氓圣医叶化千诊治,其体内患有至阴寒毒之症,究其原由,竟与其母有莫大关系。

慕云卿之母轩辕怡卿,乃昆仑掌门轩辕澈之女。轩辕怡卿早年随父游历四方,与慕正雄相遇,视其风华正貌,才具文武,品格高尚,且二人情意相投,遂结为夫妻。因慕正雄乃幽氓中人,二人结交为天下正派所不容,几经追缉之变,轩辕怡卿为中泉掌门冷穹弼豢养天蚕寒蛊所伤,身中寒毒,而此时其正身怀六甲,待得慕云卿出生,又因生产伤损,即日便香消玉殒。

而这天蚕寒蛊毒乃当世奇毒,至阴至寒,约石无灵。慕云卿因母孕中中毒,便患先天寒毒之症。需以至阳之功相抗,方可保其无虞。而丹尘子师从久阳,所修之功法皆为至阳之术,慕正雄便将爱女相托,丹尘子也对其视若己出,收以为徒,竞相倾囊相授,这才有上述慕云卿弹奏《轻谣赋》的一幕。

慕云卿一身皤然香云纱长裙,随着微风衣袂微动,一双素手纤纤玉指执曲中柔,飘逸长发饮乐迎风生香如梦,自是醉乐之人乐醉人,香满宝阁满阁香。阁楼远处一人左臂背于身后,右臂微屈于前迎风而立,一头花白须发藏日月,一袭轻白灰衣净风尘,此人正是丹尘子。每次慕云卿弹奏此曲,他便远远矗立,驻目东去,不知其所想。

慕云卿双手微起,待琴曲尾泛结束,缓缓起身。师父丹尘子也缓步上得阁来,“阿瑶,十年之一曲,你已有成,为师甚感欣慰。”阿瑶是慕云卿乳名,丹尘子与慕正雄乃至交,且看着慕云卿长大,虽是师徒,却也自是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儿。

“师父是想赶阿瑶走吗?”慕云卿说着故意装出一副沮丧可怜的模样,“阿瑶还想孝敬师父呢,师父不要赶阿瑶走好不好?”说着跑到丹尘子面前,嘟着嘴角,一双大眼睛明眸善睐,直勾勾盯着丹尘子。

“阿瑶休要错怪,为师并无此意。”丹尘子转身抚袖,背对着慕云卿解释道。

“我就知道师父对阿瑶最好了,又怎么会赶阿瑶走呢。”慕云卿如嗜花蜜蜂一般,又跑到丹尘子面前。

“再过一月就是你父亲寿辰,你父亲捎来书信,对你甚是想念。”

“师父说话不算数,说了不赶阿瑶走,可现在还是要阿瑶离开。”慕云卿假装生气,转身不理丹尘子。

“你自八岁来此,十年之间,为师已将毕生所学皆授于你,似你这等聪慧,现如今天下已无几人是你敌手,你定要勤加练习,加以时日体内至阴寒毒便可尽数去除。”丹尘子未接慕云卿假以无辜之言,直接说道。

十年师徒,慕云卿深知师父为人,似这等态度坚决,已知师父是下了决心的,况且碍于自己幽氓灵尊的身份,尊主圣命不可违,终归还是要回到父亲身边的。

此时的慕云卿,便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言语有范,举止如规,拱手与师父道:“这十年有幸得师父悉心教导,传功授业,阿瑶无以为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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