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闻过一个说法。”
首领看向剑士。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剑士沉默,他没有回话,但未否认,便是承认。
首领笃定道:“她会来找你。”
“她们会来找你。”
剑士:“………”
剑士:“是。”
“那么,告诉我吧,棘刺。”
黑发的首领眯起眼,脖颈上的红围巾如浸满干涩的血迹般刺目。
“若是重逢,你——”
“能否举起剑?”
沉默似深海水压令人窒息,时间的概念模糊,或是钟表秒针向前攀爬一格,又或是春去秋来几个季度。
等待久到首领回头起身,背对缄默下来的被提问者负手而立。
日暮西沉,光明的领地于室内一步步缩小,阴影攀爬而上,直到将沉默者吞吃笼罩。
寂静之中,唯能听闻言语自喉中闷出。
“深海猎人的职责便是灭杀海嗣。”
“若是一切无法挽回。”
他说。
“我会履行我的职责。”
……
…………
………………
我讨厌电脑精。
此处特指森鸥外这个屑。
脑细胞死了一片我才成功应付完森鸥外,眼瞅着决心也下了承诺也做了表态也表完了,未免待久了再生变故我赶紧拔腿走人,蹭蹭蹭极速远离首领办公室。
怎么说呢,我能理解森鸥外的试探与确认。毕竟海嗣这玩意不是小事,本来以为已经灭绝的灾难居然还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未来的某一天指不定突然上岸搞大事,是个人都会紧张,更何况森鸥外这个把横滨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
而且按神明sama的设定强度来说,海嗣一旦大面积上岸必会形成宛如天灾一般的巨大伤亡,森鸥外紧张也是理所当然。
但理解归理解,我也不得不说森鸥外这人是真够狠辣。
在他人眼里我这“深海猎人”的背景可都是实打实的真实过去啊,在我刚清醒的第一天森鸥外就冷酷的让我马上表态将来危机时会对血亲痛下杀手——
嘶,只能说,不愧是你,森鸥外。
够狠。
要不是爷过去是假的,我不造反也要当场暴起捅你两刀。
嘁,越想越不爽……
思索片刻,我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
港.黑内部医疗室——
我坐在病床前跟兰波面面相觑。
兰波:“…………”
我:“…………”
兰波:“…………”
兰波:“棘刺君……”
我伸手作势拔管。
角落里待命的医师:!!!
医师尔康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棘、棘刺先生——”
我切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医师擦了擦冷汗,兰波不自觉后仰的身.体挪回原位。
盯了兰波半响,我把好消息告诉了他。
“首领把你交给了我。”
看着兰波面不改色,我不高兴了,又加了一句。
“任我处置。”
看着棘刺仍旧用那双金瞳执着的盯着他,兰波无奈地叹了口气。
柔顺的黑发蜿蜒,陷在病床中的兰波平静的说道:“败者自然是任人处置,我对此并无怨言。”
“更何况……”兰波想起中毒时恍惚回想起的过去,他一直以来追寻的真相……
保尔……
兰波闭上眼。
背叛啊……为什么呢?
时至今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我希望拯救的你早已被我杀死……
兰波的心中一片荒芜,他找回了丢失的记忆,然而剥开迷雾后的道路却满是残骸血迹,而那张通往亲友的桥梁也早已断裂。
“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低声喃喃,瘦弱的身躯深深陷入被褥。
我盯着床上病弱的颓唐美人,奚落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
可恶,原本还想着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兰波的痛苦007之上,结果这表情在我面前一摆我还怎么舍得下手!
谁能拒绝美人忧郁垂泪啊啊喵的!
被一通搞导致五天神志不清的人明明是我好嘛?!
我脸黑了,本来是来兰波这找快乐,结果现在反而显得我理亏欺负人。爽没爽到,凭空又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气。
“我没准备杀你。”
兰波:?
病床上的叛徒眼皮微动,他睁开眼,不解地看向起身的剑士。
“夺去职位,两年内你将在我手下无偿工作。”
“没工资。”
再没眼色的人也能看出一贯冷淡的剑士此时的不耐,然而待命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