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
她楞住了。
她惊呆了。
而一屋子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看见她出来也都是一愣,就跟被点了穴一样。
所有人都楞住了。
屋里的人围着会议室的大圆桌坐着,手上或多或少拿着文件,严肃的样子似乎是刚结束完一场会议。
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单独坐在了会议桌的一头。
她尴尬地陪着笑脸,挤出笑容,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走错了,打扰了。”
说完,她伸手一抓门把上,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了,遮住了那个令人尴尬到头皮发麻的场面。
她静了静,越想越不对,这里不是个卧室吗?
怎么出去就是个会议厅啊?
所以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啊?
自己一个人越想越乱,越想越想不出结果。
她索性整理好自己,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推开了门。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没找到其他的门,请问一下出口在哪里啊?”
她坚信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任何时刻笑容都是最好的名片!
她笑得用力,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背对着他的男子,在此时转过了头。
景念念:“......”
他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口出惊人,“这好像是我的衣服吧?”
穿西装的人们开始渐渐窃窃私语起来,用目光对她进行一顿扫射。
任是她这般厚脸皮的人也经受不住了。
再次呵呵一笑,“打扰了,我又走错了。”
再次伸手把门一关。
该死的江洛川!
他在说什么啊!
知不知道这句话有多暧昧啊!
景念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得她开始在心里骂江洛川。
抬眼看见房间里的窗户,她走到窗边,低头往下一看,楼层高得她恐高症都要犯了。
打扰了。
电视剧里逃跑的方法不能在这里用,她还想要留着命回去看宝贝们的。
又过了几分钟,她实在是坐不住了,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外面的声音。
可是这门的隔音也太好了吧。
她横听竖听就是听不到一丝的声音,怎么回事,是她听的方式不对吗?
她跪坐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门。
这时,门开了.......
她余光瞄见了一条修长的大长腿,僵硬地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呆呆地抬头看眼前的人。
江洛川微微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景念念,你这是?”
她双手往地上一撑,站了起来,故作没事地拍了拍衬衫下摆,“噢,没事,做做瑜伽罢了。”
景念念探头往外一瞟,发现开会的人都走光了,于是又很自然地道,“嗯?人都走光啦,”她抬起空空如也的手腕,惊呼一声,“呀,已经这个点了啊,那就不打扰你休息啦,我先走了。”
说着,抬脚就要溜走。
可是刚走一步,衣领子就被捉住了。
她转头望着表情冷淡的男人。
“怎....怎么了?不用留我吃饭的,我减肥。”她的声音逐渐虚弱。
“景念念。”他说。
景念念觉得自己的耳朵由内到外散发着苏痒的感觉,“啊?”
“你把人用完就丢的习惯怎么一直延续到现在。”
什么!
这话说的!
把她说得好像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似的。
“我没有!”她理不直气也壮。
“你没有?”江洛川嗤之以鼻,把她放了下来,环抱着双手看着她,“那你说说,我救了你一回,你要怎么回报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点点头,“你会长命百岁的。”
江洛川:“......”我谢谢您。
“你去那里做什么?”
“救人。”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自豪感油然而生,感觉自己的格局都打开了。
“救人?”他嗤笑一声,“你是去救人还是自己走进火坑?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你碰见的不是我,你会有怎样的后果?”
会有怎样的后果?要么被保安们捉住,要么遇上了别人,结局都是……
他越说越觉得可笑,忍不住冷笑,“你竟然敢只身一人闯进那里,真的是胆儿太肥了!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意识到社会的险恶吗?”
景念念不知为何有点心虚,的确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在她决定去救陈瑾的时候是那么勇敢无畏……
她低头嘟囔着,“那不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嘛……”
“没想到?你进去的时候难道没了解那里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吗?”
他蹙眉,眉毛皱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