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能在议政厅地位如此之重,官孑岷到今天都依旧一句话左右局面,就是你外公父女俩的命换来的。”
夜凉听得不太明朗。
但又隐约能猜到。
“他们通过官捷给对我
母亲动了手脚?”
闻鹤打了个响指,表示她猜中了!
“苏榆做的?”她再次问。
能通过官捷对母亲动手脚,那不就只有苏榆了么?她跟官捷的关系最近。
闻鹤却摇了摇头,“很多人就是被这一点障眼了,以为苏榆恨你母亲,势必不择手段,但其实她眼里最重的,也就是感情而已。”
苏榆为感情可以不择手段,但某些事情上并没有太深的谋略,更不至于要人命。
夜凉不解,“还能有谁?”
闻鹤无奈的看她,“你真的猜不到?”
她摇头。
或者说是因为不想猜。
闻鹤挑眉,“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固执于把九纪元拿回来?”
夜凉看着他。
“什么人能通过官捷获利?这么些年,什么人跟官捷生意来往最密切,你不知道?”闻鹤质疑的看着她,好像她脑子退化了一样。
可夜凉摇了摇头,“不会是梵家。”
闻鹤笑了。
“你那个瘸子老公刚刚可没帮你解围。”她倒是先给梵家开脱上了。
夜凉声音淡淡,“梵立军最开始就对我很好。”
“当然好。”闻鹤冷笑,“儿女的罪过他得背,也得尽量弥补不是?所以唯一的梵家少奶奶位置给你留着,还叮嘱你永远不准离婚。”
夜凉沉了沉呼吸。
闻鹤语调始终那样,只是讲故事一样。
“段翎雪去世之前转过医院,是因为一直住的那儿急救措施达不到等级,转院也是最保险的做法,另一个医院刚好有她的特效药,活过来没问题。”
“但事实上,段翎雪转过去半小时后又转院回到原点了。”
知道夜凉想知道为什么。
闻鹤接着道:“因为那个医院原本说好了的特效药,却突然说没了,也没法从国外获取。”
闻鹤挑眉,“很简单,有人把药物渠道堵死了,医院里的药也被买走了。”
试想,那个时候,谁家的财力最雄厚,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他摆摆手,也懒得让她猜了,“就是梵蔚蓝和梵卫平。”
“梵立军是不是事后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但他对你的态度来看,估计是,所以只能尽可能的补偿你。”
“不。”夜凉突然道。
“梵立军事先就知道药被买光,进药渠道也被堵死……”因为母亲去世前,他就安排了安秀芝照顾母亲。
想到这里,夜凉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冷。
什么样的利益,竟然可以让人
冷血到这样算计一条生命?
她觉得可笑,甚至也真的笑出了声,“遗言都是让我无论如何留在梵家,让我把梵家整个占为己有么?”
那他对她,可真是很好!
“我岂不是更应该继续留在梵家,做好这个梵少奶奶?”
闻鹤瞥了她一眼。
“梵立军大概是为你考虑,又或者是希望你留下,跟梵肖政夫妻同心,免得梵蔚蓝和梵卫平丧心病狂再干些什么事,那梵世集团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夫妻同心?
她笑了笑,梵肖政现在费尽心思的,都是怎么并购九纪元。
夜凉最近经历的事有点多,林林总总有些乱,靠在那儿半天没动静。
最后只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闻鹤笑了一下。
“用得着你了,当然得费点力气拿出东西跟你交换。”
很实诚。
她抿了抿唇,“我已经不做了。”
闻鹤依旧笑着,“不做了,今晚是怎么跑到倾城山的?”
夜凉只是道:“跟’暗’要了一个评估人,顺手帮个忙装个监听而已,接下来别人要对官孑岷做什么,我不关心也不负责。”
闻鹤摊手,“总归是在做的,何况,’暗’的榜首依旧挂的你。”
末了,他朝车子后面不远处看了看,道:“这事以后再论,你现在想想怎么应对梵肖政吧。”
梵肖政回市里也是要经过这里的,必然知道他的车。
她安静着。
等后方有车灯亮起的时候,才忽然问:“安晏身后人,是他么?”
闻鹤应该多少知道什么人要针对官孑岷。
对方摇头,“安晏先前不是想拿你的秘籍?估摸着是失败了才被罚去伺候老头子,你关心这个不相干的做什么?”
不是就好。
她不再问了。
梵肖政的车子果然近了,然后在闻鹤车子前面停住。
从驾驶位下来的是极少露面的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