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他要是走了,手底下好多弟兄就没活计了。
梅月楼知道他担心什么,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老爷子的情况。
要不是棘手,她也不会托他带口信的。
第二天。
夜树池就到工地上做了交代,让老徐盯着剩下的工作,花了两天算是安排妥当了。
他去京城的时候,并不是跟梅月楼同路,因为梅月楼的讲座还没结束,暂时不回。
不过,梅月楼给夜树池买了机票。
在机场,夜树池洗到发白的衣服多少有些跟VIP候机厅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朝他看。
他怀里抱着同样发白的帆布包,坐在椅子一角。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看电子屏上的信息,却不小心看到了
熟悉的轮椅。
“梵先生?”
盛春循着声音也看到了他,警惕的蹙了一下眉,该不会是跟着先生过来的?
梵肖政脸上有薄如蝉翼但是能够完全遮挡疤痕的面罩,简单来说像人皮面具,所以夜树池并没有盯着他看。
只是起身打招呼,“这么巧竟然碰上您了!”
男人看了看他,“你这是?”
夜树池反应过来什么,赶忙摆手:“您别误会!我不是跟踪您,也不是花钱买这么贵的机票,这是……一个朋友给我买的,我也去一趟京城,看个亲戚。”
他怕这位先生觉得他有钱不赔,还坐这么贵的飞机,很不好。
梵肖政倒是没想这些,只象征性的点了一下头,轮椅就往不远处走了。
差不多的时间,梅月楼在讲座大厅,看了看腕表,从座位猫着腰身出去。
“唉,梅教授,您去哪?”有人喊住他,“没重要的事您还是别走动了。”
这讲座很是庄严,开始之后几乎不会有人走动。
梅月楼低低一句:“很重要。”
出了门,他拨了她的隐形号码,虽然年长很多,却诡异的带着几分敬意:“喂?你二叔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傍晚六点多到。”
那头的人只淡淡一句:“好,麻烦了。”
“客气了您!”
以前夜凉听他每次喊‘您’都觉得太重,但是说不听,慢慢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