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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没搭腔。
“我耐心不多,夜凉。”昏暗的卧室里只有男人的声音,她始终没有开口。
“你想要有隐私,可以,我至少得清楚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是否够干净。”
她终究笑了一下,“我跟其他男人的关系干不干净,你不清楚么?”
不等他说话,她倒是自顾接了一句:“是不是又要说一个膜并不贵?”
梵肖政被她堵得薄唇紧抿,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略微凸起的身形。
卧室里久久的安静。
最终是轮椅到了床边。
夜凉能感觉身边的位置略微陷了下去,然后长臂圈过她。
“起来,把粥喝了。”男人此刻的声音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沉淀,似乎温和多了。
“不喝!”她动了动,拒绝配合。
梵肖政知道她在委屈什么,“我还用不着跟踪你,查一查行踪轻而易举。”
“已经查到了,那你说说我怎么办?嗯?”
夜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往床的另一边挪。
“不想说就罢,没逼你。”梵肖政跟着往那边挪。
三两次下来,她已经到床边了,梵肖政刚想说什么,她拨开他的手不知道是打算坐起来还是继续往那边躲,结果是一下子跌了下去。
想到她易碎易骨折,男人神经猛然一紧,伸手去捞。
但饶是他动作再快也是猝不及防,传来的是女人低低的闷哼。
梵肖政立刻起身越过床往那边找人,喉头的嗓音都跟着紧了紧,“摔哪了?”
女人不出声,只是低着脑袋,肩膀抱成一团。
“说话!夜凉。”
他原本打算把她抱起来,但是手伸出去又改了主意,不知道她摔哪了,不敢轻易动。
梵肖政转而去找手机打算叫人过来看看。
“手机密码。”他拿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亮了屏幕,然后愣了愣。
她的屏保,是客厅那个壁炉。
角度应该是她在沙发上拍的,昏暗的客厅,只有壁炉亮着,让他想起了她窝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那一幕。
愣神间,裤腿被扯了扯。
男人低眉,看到她半抱着他的脚踝,仰脸看着他。
“梵肖政。”
大概是角度的缘故,又或者他被一个屏保晃了心神,此刻她这副模样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你说。”他几乎是一动不动。
只听她声音不够顺畅的继续:“你能不能……不要问我过去的事?……有些事,我不想让人知道。”
“好。”
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快,夜凉还怔怔的保持着那个姿势。
都跟踪她了,然后又这么轻易的不计较?
事实上,这件事好像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她很饿,没有自虐倾向,所以最后是下去喝了张妈熬好的粥。
估计是每天要研究她的早餐,张妈已经摸清了她的口味,厨艺越来越合她胃口。
梵肖政在客厅接电话,避免了那点莫名的尴尬。
她捧着碗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发了会儿呆,男人出现在身后的时候惊得轻轻颤了一下。
“我的呢?”他盯着她的空碗。
夜凉“嗯?”了一句,“你、你没说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