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媛媛听见他骂,回手就是一鞭子,一条鞭痕,从额头延续到下巴处。
杨伟南也不敢骂了,怒气冲冲的甩袖而走。
等到几人离去后,自知惹祸的朱媛媛也不好意思久留了,让王天贵在家等着,骑上马冲出了胡同。
王天贵看着紧追马屁的几个人影,心里这阵腻歪。
平白无故给小辣椒当了挡箭牌不说,还得罪个大傻南。
至于损坏的陶管,在找人做一套就行了,王大财主现在也不差钱儿。
王天贵正撅着腚,扣着泥里的陶瓷碎片时,又听到小辣椒的声音传来。
“小叔,快点呀,就是这里。”
回头看去,朱媛媛正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官员往院里走。
“唉小辣椒,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天贵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看着小辣椒。
“小叔,这位是王大哥,今天的事你要多多帮忙呀。”
朱媛媛没搭理王天贵,憨笑可掬的跟身边人说着话,一点没有刚才动手时的泼辣相。
“呵呵,王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年轻官员拱着手,向王天贵打着招呼。
“你是…?”
王天贵看着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王公子的细盐提炼之法可是别出新裁,实乃造福百姓之举,圣上对此法更是赞叹不已呀。”
官员笑呵呵的说着,也没介意王天贵没认出自己。
“您是工部的那位大人?请赎小生眼拙,没能认出大人。请问大人贵姓?”
王天贵想了半天,也只有卖专利见过的官员能沾上边,顺嘴胡说道。
“王大哥你可真是笨呀,他是我小叔,当然也姓朱咯。”
朱媛媛美目一翻,可算抓住机会打击王天贵了。
王天贵看着和自己一般年纪的朱大人,心里有点别扭。
刚见面先矮了一辈,能不别扭吗。
“不知朱大人来此寒舍有何贵干?”
将两人让进屋里,又倒上凉茶。这才开口问道。
“王公子客气了。今日来访,还因媛媛而起……”
原来朱媛媛惹完祸,直接去了工部找她小叔搬救兵,说是有奇人介绍给他认识,又把王天贵酒水提纯的方法说了一遍。
她小叔本就是收纳民间各类工艺的官员,对此自然有些兴趣,也就跟着一起来看看。
等到半路上,朱媛媛才说自己惹了祸,还损坏了王天贵的器具。
“朱大人多虑了,媛媛聪明伶俐,又如此懂事,怎会填麻烦呢。”
王大忽悠睁着眼睛编瞎话,不编不行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辣椒回头拆了他家,他可没地儿哭去。
说完,又给朱大人大概介绍了酒水的提纯方法。
“不知王公子为何不将此法供与朝廷呢?”
朱大人有些好奇,上次的细盐可是让他得到不少好处,在皇上面前都露了脸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王天贵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实因。
“哦?为何不敢,莫非有贼人相逼不成?”
朱大人眉头微皱,试探着问道。
“倒不是贼人相逼,而是此法太伤国本,不宜推广。
众所周知,酒乃粮食所制,而粮食又为国之根本。
有粮,则百姓安康。
无粮,则民怨四起。
而商人逐利,若此法推广开,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受着无妄之灾啊。”
王天贵一脸大慈大悲的庄严宝相,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王公子所言极是,朱某所想确有不周。那为何细盐之法可供与朝廷呢?”
朱大人像是有心讨教,又问起细盐的事。
“盐是朝廷所管,私人又不能买卖,更何况细盐还能提高百姓健康,我藏着掖着干嘛。”
王天贵眼皮一番,破了宝相,又恢复成无赖样。
“哈哈哈,王公子真乃奇人也。”
朱大人看他变脸飞快,也是乐的前仰后翻。
正当两人畅谈之时,小公子又带人杀回来了。
“把那个奸夫给我拿下!”
杨伟南指着王天贵,对身边十多个官兵模样的人说着。
“住手!杨公子好大的威风啊。”
朱大人见状,和朱媛媛低声几句,又喝止住官兵。
朱媛媛溜出房门,站在围墙边,一个鹞子翻身,竟跃过两米多高的院墙,又不知去哪搬救兵了。
王天贵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朱大人制止。
“朱得文你也在此,正好看看你朱家女子毫无廉耻之风。”
杨伟南看到朱大人也在,更是来劲儿了,扯着嗓子喊着。
“杨伟南,我朱家女子是否廉耻可不是由你说的算,你擅闯民宅,损人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