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哥这一走,小两口可算逮着了。
连着几天,每日日上三竿才起,每夜油尽灯枯才睡。
月璃娘死的早,闺房之事也没人教她。
碰到王天贵这个受到多年外教熏陶的老色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更过分的是,
老色批把各种昵称,什么小乖乖,小宝贝都配上姿势,
让她娇羞不已的同时,也感到有趣。
人家小两口的房中之事暂且不提。
这几日两人天天黏在一起,院门都很少出。
王天贵弄了些竹子,用棉布条做成简易过滤器,天天窝在院子里做细盐。
月璃做着女红,看他来回挪动竹节,偶尔也上去帮帮忙。
打了堂妹夫的事,两口子根本没放心上。
王天贵好歹也考了大良国的vip,小白人侮辱在先,揍了也是白揍。
不过据说小白人从此得了个怪病,越是精致的美食,胃越疼。
这日,
大堂哥带着堂嫂来访。
“唉,堂兄,来就来呗,才带这么点东西啊。”
王天贵打开院门,看到两人拎着时令蔬菜和一些鱼肉瓜果,嬉皮笑脸的说着。
“你这贼斯。这几日可馋煞我等。”
大堂哥笑骂着。堂嫂也微笑不语。
将二人迎进院中,月璃从屋里出来,连忙上前招呼。
王天贵接过东西,直接钻进厨房。
堂哥跟在后面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回到院里。
“这是何物?”
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几个一米多高的竹子,向月璃问道。
“这个呀,贵儿哥制作细盐用的。”
说着,月璃打开竹子底部的闸口,溜出清澈的盐水。
堂哥看到后,连连称奇。
月璃又拿起陶盆上的盖子,一圈晶莹的细盐,挂在陶盆边上。
挂下一点,递给堂哥二人品尝。
“妙,妙啊,妹夫竟有如此奇艺。”
堂哥尝了尝,咸而不涩,赞叹不已。
“嗨,拾人牙慧,又不是爱奇艺。”
王天贵嘚嘚瑟瑟从厨房溜出来,正赶上堂哥称赞,赶紧解释道。
这事儿不说明白,看官老爷能打死他。
堂哥还以为他在谦虚,笑了笑没在说话。
四人坐在树荫下,喝着茶,聊着家常往事。
大堂哥没能继承家传医术,反而跟陈二哥一样喜欢舞刀弄枪。
大伯托关系,在兵部给他弄了个闲职,加上城外良田,也够一家人轻松度日。
“妹夫,你这细盐好不好做?”
大堂哥看王天贵发呆,找着话题跟他说着。
王天贵不发呆不行啊,他的过往又不能讲,女人说话的时候,
又不能插嘴。
你插了嘴,人家还怎么说呢?
“呃…做倒是好做,就是费时间,你看这里……”
王天贵可算逮到说话的机会,
带着大堂哥走到竹子前,详细的介绍着每个部分的作用原理。
“没想到,小小棉布竟有如此作用。”
堂哥听得目瞪口呆。
“不止呢,棉布用盐水清洗或蒸煮后,包扎在伤口上,要比膏药快很多。
可惜,没有酒精。”
王天贵想起陈二哥受伤时的场景。
月璃调好草药,涂抹在伤口上,外面敷上树叶,包吧包吧就完事儿了。
“酒精又是何物?”
堂哥又听到一个新词。连月璃和堂嫂都好奇的看着王天贵。
“酒精嘛,酒之精华,除了不能直接喝,更有其他妙用。”
王天贵逼神附体,装的一塌糊涂。
“那如何得之?”
堂哥听他吹得邪乎,更是好奇。
“呃……”
王天贵看到三人都等着答案,尴尬的挠了挠头皮。
倒不是不会做,酒精分离无非是利用酒精和水的沸点不同,冷凝后的产物。
后世喝的蒸馏酒,大多也是这个原理。
可他没合适的器具,只能干瞪眼。
“可有难处?”
堂哥看他表情,体贴的问着。
王天贵也不相瞒,蹲在地上连说带画,把器具的事又啰嗦了一大堆。
堂哥双臂环胸,思考着解决办法。
两女听不懂,继续说着小话。
“妹夫,陶管能不能用?”
堂哥用手比划着粗细,对王天贵说着。
“应该……能吧。”
王天贵也没做过,不太确定的说道。
“明日我去寻些瓷窑,问问能不能做出来。”
堂哥到不在乎王天贵的语气。
做套器具能花几个钱,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