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听她呼吸又急促起来,翻身坐起,笑道:“你考虑好了吗?”堂溪霜闭上双眼,沉默许久,眨了三下眼睛。
肖云哈哈一笑,道:“这才乖嘛。”伸手在她腋下一指,惊道:“咦,怎么没有反应呢?”说道在她腋下揉了几下。
堂溪霜又是一阵奇痒,脸上微现怒色。
肖云道:“怎么不行呢?你是不是记错穴道了。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呢?”伸手指在她另一边腋下戳了几下。
堂溪霜又痛又痒,泪水以眼眶中滚来滚去。
肖云道:“你别哭呀。是不是这里呀?”伸掌在她腋下拍打了一阵,仍然不见功效。
点穴是武学中的上乘功夫。武功极有根柢之人,经明师指点,尚须数年勤学苦练,方始有成。解穴和点穴是一事之两面,会点穴方会解穴,认穴既须准确,手指上又须有刚柔并济的内劲,方能封人穴道,解人穴道。
肖云虽有内功,但点穴解穴之法又从未练过,这么乱搞一通,又怎解得开堂溪霜的穴道?
拍打不成,便改而为抓,抓亦不行,只得改而为扭。堂溪霜又气又急,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肖云这时倒不是有意要折磨她,但忙了半天,解不开她穴道,自己额头出汗,不免有些老羞成怒,说道:“到底是哪里呀?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根本没有记住穴道的位置。
害得老子忙活了这么久。你们落日宗的弟子,武功就是差劲。不是被人打伤,就是被人擒住。你说,老子都救你几回了?可是你每次见到我不是喊打就是喊杀,老子是挖你家祖坟了吗?”他乱发一顿脾气,堂溪霜更是难过,泪水犹如泉涌一般,哗哗下落。
肖云看得心烦,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伸手打在她腋下。堂溪霜突然“噢”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他情急之下,一掌打在堂溪霜腋下“腋渊穴”上。腋渊穴属足少阳胆经,在腋下三寸之处。人身头部诸穴,如丝空竹、阳白、临泣等穴道均属此经脉。他适才一掌,暗含内力,手劲也足,堂溪刷头诸穴齐活,说话便无窒滞。
肖云见居然解开了堂溪霜的穴道,不胜喜欢,笑道:“原来你身子喜欢这调调。”
堂溪霜大窘迫,急道:“你才喜欢这调调呢,你全......”话一出口,便觉不对,登时闭口不言。
肖云有意气她,左手托着下巴,露出一脸邪魅的笑容,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子喜欢呢?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跑出来的蛔虫?”
堂溪霜见他一脸猥琐,还紧盯着自己胸口,俏脸一红,说道:“臭无赖!有种就解开我的穴道,看我打不死你。”
肖云笑道:“你又没闻过,怎知我臭?”
堂溪霜道:“这屋子里就有一股臭气。”
肖云道:“对呀。那床上更臭。”
堂溪霜心念电转,知道他暗讽自己身上臭,怒道:“你不仅臭,嘴巴更臭!”
肖云道:“哦,是吗?那我就让你好好闻一闻。”眼睛瞧着堂溪霜的眼睛,缓缓俯下了头。
堂溪霜连心都颤抖了起来,道“你…你想怎么样?”
肖云笑道:“你倒是猜猜看呀?”堂溪霜大惊叫道:“你这臭无赖你......”
“敢”字还未说出,肖云已轻轻托住了她的下巴,在她那柔软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亲。堂溪霜突然不叫了,整个人都似已呆住,整个人都似已麻木了。
肖云笑道:“好了,我们两个一样臭了。”
堂溪霜瞪着眼睛,一字字说道:“你若敢再动我一动,我一定要杀死你…一定要杀死你……”
肖云大笑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动你了,像你这么冰冷的女人,如果我娶了你,岂不是每天晚上抱着一个大冰块睡觉,冻也冻死了。”
堂溪霜突然嘶声大叫道:“你杀了我吧。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你死在我手里,我要让你慢慢的死,一寸寸的死!”
肖云哈哈大笑,说道:“是你违背承诺在先,这可怪不得我哟。”
堂溪霜疑惑道:“什么承诺?”
肖云道:“落日宗调教出来的弟子,记性都是那么差的吗。你还记得那晚在松林中,你说过的话吗?”
堂溪霜忽然想到他说的那一句话:“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再来纠缠我。”
当时自己也答应过他不再纠缠他,可是现在不仅纠缠着他,还被他轻薄,但一想自己是落日宗的弟子,断不能给宗门抹黑,说道:“不错!我的确说过,不再纠缠你。可是这梧桐镇是你家的吗?而且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你何干。”
肖云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堂溪霜道:“对。”
肖云笑道:“那你走吧。”说着走到前,仰面躺了下去。
堂溪霜叫道:“那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呀。”
肖云道:“又不是我点得穴道,谁做得,你去找谁。我又不欠你的。”他存心气堂溪霜,拿起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