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空调开着,很冷,冻透骨头的那种冷,她目不斜视,语气高昂:“是不是所有的生命在你眼里都不算是生命!”
柳清尘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脑袋缺氧的她,摇摇晃晃的拽住厨房的推拉门。
“是啊,当初你不就是把我当成金丝雀一样关在医院吗?”她笑的苦涩,心里感叹,还真是可怜,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会觉得付泽洲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心。
付泽洲这种人怎么会有心,他根本就没心。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懂亲人逝去的痛。
一双大手突然覆在柳清尘的肩膀上将她搂入怀中,那瞬间冰凉的身体渐渐被暖意的所覆盖。
“你去房间,待会儿这里我来处理。”
男人脸上的痞气消失,就连声音都是暖的,柳清尘仰头对上那双湛蓝如水,清透明亮的眸子,那颗渐渐被封印的心有了一丝丝的裂痕。
柳清尘从徐白的眼中看到了她自己,她很狼狈,双眼**,嘴唇发白,脸色更是差的和鬼一样。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没自主,没人权,好像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能干!
这不是她,这不是柳清尘,她不该变成这样!
“够了,我
来这里不是看你们秀恩爱!”
男人阴冷的声音,在柳清尘的耳边响起,那暴怒的样子仿佛如狂狮向她袭来,柳清尘想都没想就将徐白推到了一边:“徐白你别管了,这是我和付泽洲之间的事,我可以解决。”
“梁邱带着孩子跟我走!”他冷声下令。
付豆豆赶紧抱紧柳清尘的大腿:“妈咪,你不要让爹地带豆豆走,豆豆不想离开妈咪,豆豆想要在这里陪着妈咪。”
他豆大的眼泪如珍珠般倾泻而下。
柳清尘心疼的紧紧搂着:“豆豆,妈咪知道知道你不想走,你放心,妈咪死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付豆豆边哭边骂:“:爹地是坏蛋,豆豆不喜欢爹地,豆豆讨厌爹地!”
这场景看得付泽洲极其窝火,他磨着牙,阴鹜的眼神:“吃我的,喝我的,你还讨厌我?付经纶我给你脸了,是吗?”
那森森的磨牙声好似刀子架在柳清尘和付豆豆的脖子上。
徐白真的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付泽洲前面:“欺负一个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
“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没关系!”
“好歹以后我也是当付豆豆后爹的人,怎么可能没关系?”徐白大摇大
摆的与付泽洲对视。
“徐白我上次放过你,不代表我这次会放过你。”男人眯着眼睛。
“那你试试喽。”徐白无所谓的摆手:“你要是把徐家拆咯,我一定给你送横幅,感谢你。”
付泽洲眯着的眼睛瞬间变得阴森、嗜血:“哪里有会这么简单,我出手就代表……”
“付泽州他是我的朋友,他站出来只是不想我和付豆豆受到伤害,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柳清赶紧徐白拉到自己的身边,用弱小的身子将1米8的男人保护在身后。
“徐白,你赶紧走,这件事不用你管。”
柳清尘知道付泽洲的实力,她希望徐白不要为了救她而害了他自己。
“还真是,郎、情、妾、意。”他磨着牙一字一顿:“既然如此……”
“呕……”付泽洲的话还没有说完,柳清尘就感觉胃里一酸,把刚刚喝的冰水全都吐了出来。
付泽洲不做声。
只是看着她跑到垃圾桶旁边继续吐,看着她将整个脑袋埋进垃圾桶里。
那干呕的画面有些刺眼,甚至让他直接联想到了三年前:“梁邱她去医院做检查。”
他的声音渐渐柔了下来,没有一开始那么冷,也没有刚
开始那么讨厌人。
“我不……呕……”柳清尘的话刚说两个字就开始吐了起来。
胃里淌着酸水,她整个人跪在地上,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的干呕来缓解为胃里的不舒服。
她吐的时间越来越长,额头更是冒出了白汗,付泽洲的瞳孔从刚开始的淡定慢慢转化为恐惧,最后又猛得收紧。
“你怀孕了?”他大步走到柳清尘的身边,大手附在她的下颚上,用力揉捏:“谁的孩子?”
下巴传来痛感,柳清尘虚弱的手打在付泽洲身上:“我没怀……”
孕字还没说出来,柳清尘又转头趴着捅,继续干呕。
付泽洲急了,甚至开始慌乱:“梁邱,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送医院!”
“是,是,付总。”梁邱跑到柳清尘身边,拉起柳清尘的胳膊,柳小姐您还是听付总的,您忘了,您上次也是这么在m国吐的。”
柳清尘没有注意到梁邱的话中意思,反而是被他的话带到了三年前,她怀孕时,因为孕吐在马桶上整整趴了三天。
回忆像一条狂犬,追咬她,将她勒的不能喘息:“不,不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