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之后,你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立马向着楼下而去,而是少见的绕道一旁打开了衣柜,站在哪里许久,才取出一件有些保守,但能遮住你身上所有痕迹的衣服。
在把身上的衣角都捋的整齐后,你才慢慢的下楼推门出去。
这一次,你没有刻意的去丈量自己的自由又多了几米,而是在前院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叫停身后跟着的保镖,脚步略微轻快的向着后院走去。
那里,有你向往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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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你才真正的意识到,商陆那天说的不是气话。
他是真的准备给你办理休学。
你觉得他已经开始不正常了,甚至快要变成一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疯子。但即便是觉得他不可理喻,是个脑子出了毛病的神经病,你还是忍不住求他了。
他不能这样做的,这是你好不容易...付出了那么多,也失去了那么多,才考上的大学。这不只是你,这是好几个人几年甚至一生的期许。
你不允许,也不能让它被别人毁坏。
“...商陆”你第一次用这种快要哭出来的语气叫他,“别...不要这样,不要让我休学...行吗?”
你开始企图主动去碰他的手,在没有察觉到他的拒绝后,你扯住了他的衣袖,眼眶酸的快要落出泪来:
“真的...不要,求你了...”
“...温嘉,你现在知道低头了啊。”
站在卧室门口处的男人冷淡垂眸,看向低着脑袋,害怕到快要哭出来的可怜兮兮拉着自己衣袖的人,心中蓦的升起股似乎扭曲的快感。
商陆能够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个人对他的漠视了,而且,最让他惶恐的是,他好像真的隐隐意识到,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初遇的那场求助是意外是真的,后面的再见相遇是巧合是真的,你不愿意,还有不喜欢......也是真的。
再者,最近突然无故针对他的盛家和顾家身后的那个男人,就是他那次在A大门外看到的送你去医院的人,还有他之后查到的你和那个人的关系,都无不在提醒着他,这些之前在他看来根本就是谎言的话的真实性。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把你留下来。
所以,他看着因为他的话慢慢抬起头,露出的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笑的薄情又残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可惜,晚了。”
或许徐子闻才是对的,要是想彻底留下一个人,就是要干脆的折断她的所有羽翼。让她除了自己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那样,你就会乖乖的听他话了。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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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你一整夜都没睡。
就那么愣愣的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黑夜中的一点,直到眼睛干的涩的让你疼得快要受不了,你也没有眨一下。
在黎明到来之时,你一直一片空荡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明晰的念头,那就是:
必须得做点什么。
必须还要最最后的挣扎,要找到让你彻底自由的那个点。
不管是做什么。
不然,你真的会疯的。
于是,你在商陆起身收拾好,准备离开时,出声叫住了他:
“我想去学校一趟。”
正准备扭开卧室门的人顿了下来。
你没有抬头,只静静的低头看着遮住自己的被子上的那双手,有段时间没有修剪的指甲已经变得很长,透着股不太健康的白。
“你是不是要给我办理休学,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一定要去学校一趟。”
“如果我不同意呢?”
商陆看着床上的人,慢慢的开口。
“商总,你知道吗?”
你缓缓的把落在自己双手上的视线移开抬起,看向门口转头过来的人,十分平静地道:“如果一个人一心想要求死,其实是很容易的。”
几乎是床上的人话才落,商陆就感觉自己还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不可控制的轻微抖动了一下。
......
你成功的去了学校,只是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个保镖。
他们拒绝了你想回宿舍一趟的意愿,一板一眼的告诉你,你绝对不能离开他们视线一步。不过,你要是实在有想拿的东西,可以让你室友送下来。
你站在原地默了默,没再提要去宿舍一趟的话,只安静的转身向着下一个地点而去。
根本不会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周围的学生看见你身边的人,只会远远的绕开。要是你大声呼救的话,会被身边的保镖说是精神病然后捂嘴弄走吧?
离开宿舍之后,你提出要去实验室看看。
你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过去一旁打了个电话,这才允许你前去。但即便是这样,等到你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