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长生感觉自己都萎靡了，她背着登山包弯着腰在打哈欠。

旁边睡了半宿的雨果反倒是很精神，还接过了佘然手中的煎饼果子吃得起劲。

“灵鬼也需要休息吗？”长生看向精神比她好一些的见渝。

“无论是什么精力都有限。”见渝没有坐过大巴，但是还是跟在佘然他们身后佯装镇定。

“所以店里的安魂茶？”长生小心试探。

“字面意思。”长生恍然，她说怎么以前越喝越精神，还任劳任怨干了大半年，从今天起她喝茶至少要冲八次。

“上车啦。”雨果无论出来多少次都很兴奋，想和小孩子一样，此刻看到长生落后更是上前拽住她走。

“老板，我们这可是公费出差哎，打起点精神。”座位不是连号，雨果和长生在一排双人座上，其他三人在三人座上。

“晕车。”长生一上车后就蜷缩在小角落里。

佘然听到了却无可奈何，她心中懊恼，时间匆忙她也疏忽了，车程大半天老大会不会很难受啊。

“试试这个吧。”此时前排转过头来递过一瓶风油精，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带着一副细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谢谢。”长生将风油精涂抹在太阳穴上，恶心呕吐的情况好了一些。

路上无趣，有了年轻人递风油精的举动后车上这些仅有的年轻人开始交谈起来，长生也得知了这个白净男生叫官复，在临海理工大读书，坐这趟车是赶在十月一回家。

“这趟车的终点是柳镇，那里发展落后，倒是很少人去旅游呢。”官复淡笑着看向一行五人。

“柳镇？”此时长生疑惑开口。

“对了，你们是叫留镇，柳镇是我们当地人的叫法，柳树的柳。”官复看出了她的疑惑为她解答。

柳镇，留镇，见渝眼底闪动几下，可能来对地方了。

“我们是做乡村改造课题的学生，想来考察下。”长生生前就是类似专业的，回答起来完全看不出纰漏。

“挺好的，留镇太老了，好多地方开发力度都不太好，我还想着毕业后回村里带着发展……”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客车有几个固定的站，零零碎碎有人上车下车，到留镇时只剩下他们和官复。

“留镇挨着山区潮湿多雨，经济也不发达，你们早些找到招待所……”临下车前官复和善地提醒着她们。

“这地方到底有多落后，招待所都是五六十年代的产物了吧。”见渝蹙眉，他看着这里破旧的街景洁癖和强迫症都犯了，实地接触这里比卫星地图上的都要破败。

“安啦老渝，越是这样才越能说明我们接近沈离梦里的地方，你看女孩子们都没说什么。”雨果揽住见渝的肩膀。

见渝看向落在后面的长生，是没说什么，毕竟都快吐得七荤八素了。

“咳，咳咳，赶紧走，官复说了招待所不太好找。”官复很热心，刚才还加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帮他们在手机上勾出来简易的路线图。

此时交易所里的几人换上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看起来挺像一群外出旅游的大学生。

“大学生是什么，我还没上过学。”偏是长生身边站着一个雨·大文盲·果。

“日后看看能不能让苏元卿运作下给你塞进去，到时候赶作业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苦了。”长生戳走雨果的头，真是老鬼不知愁滋味。

“如果真的是拐卖的话，我们这一行靓男俊女应该挺吸睛吧。”雨果脸色带着兴奋。

“别闹，人家要的是小姑娘，你可以男扮女装一下。”长生嘴上在和雨果插科打诨，余光却在瞥着四周的人，这里的人……看外地人的眼神都很怪。

谈不上热情也说不上防备，她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却也没有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

“招待所到了。”见渝声音有些喑哑，他虽常年呆在东安巷里，但是店面整洁考究，他有点要到极限了。

“走吧。”长生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见渝，她感觉苏元卿都没见渝娇贵，但他偏偏又表现得很吃苦耐看，这点很奇怪，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照不宣，他们三个从未向彼此袒露。

事实上店里面还算知根知底的就只有萧娅音和佘然。

长生很快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还算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至于见渝，他们还会相处很多年，见渝总有想开口的时间吧。

招待所是一个破旧的二层小楼，连身份证都没登记就放她们进去了，三个女生一间，另外两个人一间。

此时一群人正挤在长生她们的房间内。

“这里的信号不太好。”见渝蹙着眉打开笔记本。

“毕竟很落后。”长生毫不意外，她摊开手中的纸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她们人虽然来了，但还是两眼摸黑。

“两个办法，留镇有十五个村子，我们挨个摸过去，但是时间肯定不够，另一个办法，等沈离做梦，我试着能不能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