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看到长生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见渝罕见的有些着急。

他还是第一次有心里坐过山车的感觉。

萧娅音的灵魂虚弱无比，所以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见到女儿就行，长生提出让萧娅音暂居银壶她拒绝了，长生便翻出一件可以让她暂时聚形的珠子，但是这件东西使用是有代价的。

以萧娅音现在的承受能力看，她只有一次的使用机会，这一次后她会魂飞魄散，但萧娅音依旧选择了这枚珠子。

“长生，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等什么？为什么又没有收取萧娅音的代价？”见渝走到长生身旁，他的身高对卧着的长生形成了极大地压迫感，而长生只是抬起头，用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觉得萧娅音能付起什么？”长生反问了一句，这下换见渝愣住了，是啊，那种脆弱到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散的鬼魂能干什么？

“我不是慈善家，但是我想赌一个可能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长生笑了起来，拍了拍见渝示意他宽心。

她很聪明的没有先和萧娅音签订契约，说实在的，上次的雷劫她也挺害怕的。

“不让雨果跟去看看？”交易所的东西都有自己独特的印记，对于他们来说像明灯引路一般自然不怕丢。

“她的女儿在临海市，她跑也跑不出这里，我们也不必过多插手人间的事情，起码在知道谁是判官之前。”长生想到那个惊艳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我开始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见渝丢下这一句话后重新回到柜台前，长生疯狂又冷静，你觉得她无厘头的时候她偏又思考了无数种可能，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让长生当店主是福是祸了。

长生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多语，或许是知道自己死了，她为人时瞻前顾后的性格改了不少，现在做事情确实是冒进了许多，但这并不算是坏事，她本来就谋了一千步，现在只是在正确的路上走出一步。

此刻雨果半掩店门走了过来，坐在火炉前烤火，长生递了杯热茶给雨果，他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长生。

“雨果，我听见渝说你在交易所呆过的时间比他还长，你给我讲讲历任店主的事情呗。”还是雨果这孩子单纯呢。

长生扫了见渝一眼，他并未开口阻拦，很快长生就明白了为什么见渝一点都不担心了，雨果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第五十三任店主，也就是燕生这家伙特别爱吃烤番薯，还十分小气，每次都躲着吃，我发现的时候只能看到皮，还有……还有……”不难看出雨果对自己的上一任怨气最大，但也侧面说明雨果心里是很在乎燕生的，他年纪轻轻却病死看来对雨果打击还挺大的。

毕竟这位燕生是交易所店主历史上为数不多的短命鬼，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自己死的时候可比燕生年轻多了。

不过许是经历的店主多了，雨果见惯了生死，在谈这些事上心里的起伏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生与死是人类一生中的起点和终点，长生也不敢保证自己看着一条条生命消散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看到雨果这里确实问不出什么后，长生摆摆手示意他到一边玩去，见渝实在是太狡猾了，看来那个问题还是需要她自己去求证，不过说到底她只能看到迷雾重重，却还尚未理清脉络。

不过长生也并非一无所获，起码她知道在有第一任店主时就有了雨果，而见渝是在千年前来到这里的，至于再具体些的雨果也不知道，他也不关心。

“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小辫子。”长生握拳看着见渝，她总觉得见渝在隐藏什么秘密。

“我拭目以待。”见渝低头修复着一件瓷器，长长的睫毛垂下煞是好看。

……

“爸，您擦下头发我去做饭。”佘然和佘云海回到家中，她将达芬奇给她的画小心翼翼地压在书本下，开始摘菜炒菜。

“爸，最近局子里很忙吗，我看那起盗窃案已经侦破了，为什么您还是好几天没回来啊。”吃完饭后佘然便开始收拾乱糟糟的房间，自己老爸生活能力很差，小时候一个人带着她经常把菜炒糊，修补下衣服也是做得歪歪扭扭的。

“最近有个片警的朋友失联了，她和人家相处了好几年居然连对方的信息都不知道，你以后交友的时候注意点……”佘大海避重就轻地说了傅衫靖失踪的事情，至于审判会的事情哪怕在全国警局里都算得上机密。

“这么神奇吗？”佘然刚问出口就闭嘴了，她想起了黄梅梅，她不就是一瞬间换了一张脸吗，若不是自己和她比较熟还真是认不出来。

“那个失踪的人反侦查能力很强，她利用了人的心理将自己打扮成那种会被忽略的样子，这种人说没有图谋都奇怪。”如今阿宁从片区调到了总局，由杨婕看管，毕竟现在谁也不清楚，傅衫靖到底有没有在无意间从阿宁这里窃取到什么信息。

“这样看来确实是挺可怕的。”佘然点点头，人类往往容易忽略的东西反倒可能隐藏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