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热气渐渐散去,寒气袭来,裹着浴巾的邹可秋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项天翔赶紧用大浴巾包住她,替她沾干身体,抱进沙发,从床上抓过被子,盖好。
然后取来风筒,给她吹发。
田姨推着餐车进来,看到忙碌的项天翔,抿嘴笑着。
“阿翔,我来给可秋吹吧,已经九点多了。”田姨看看座钟,提醒他该上班了。
项天翔把裹着被子的邹可秋扶坐好,将餐车推到她面前,盛了碗牛奶粥。
他一边喂她,一边对田姨说:“大家以为昨晚飞的是我,我正好隐居几天,在家上班。"
邹可秋还生着气,独手来夺他手里的勺。
他闪开。
田姨见两人又闹小别扭,笑着摇摇头,走出房间。
项天翔将装满粥的小勺重新喂到她唇边,见她不张嘴,干脆拿来她的睡衣。
邹可秋死死捂住身上的浴巾,警惕地瞪着他。
男人这次没强迫,放下睡衣,将粥端到她面前,示意她自己吃。
见女孩还盯着自己,男人伸手刮了刮她的小脸,磁性的男中音里尽是疼爱:
“乖,你擅自去云家,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你哥差点拧断我的脖子!”
女孩瞪着的眼睛搭拉下来,依然一声不吭。
男人见不得她生闷气,坐到她身边,手指梳着她未干透的发丝,好言叮咛:
“以后有任何问题,记住同我商量,有我在,你就别逞能。”
邹可秋拧着脖子,冷笑着:“不商量大不了就是卡脖子、卸胳臂卸腿,你还敢要我命不成?”
男人手臂举了起来,想一掌击打她臂部。
但她打石膏的胳臂不能震动,他放下的手捏住她鼻尖,用劲地摇了摇。
“你的命值几毛钱?我只要你这个大活人!”
他嘻笑着排解心里的不安。
女孩在恨他,得尽快化解。
“刚才我急燥了,是我不对!”男人嘴甜地道歉。
女孩似乎很领情,专注地看着他。
他眨眨眼,抿嘴笑着,以示道歉的真诚。
女孩汲了汲鼻子,挣开他的怀抱,拿起小勺喝粥:"我能问吗,你让我哥去美国究竟干啥?"
"你哥没告诉你?"项天翔切着培根。
"告诉了,可我想听你说。"邹可秋知道哥哥没交底。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很自然地阻止了项天翔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点击扩音,两人都听到樊刚兴奋的声音。
“头,买通的云家保姆说,放到书房的信,那老头特意问了谁送来的,保姆和他老婆都说不知道。看来他已相信是邹小姐送的。”
项天翔心头释然,邹可秋打草惊了的这条蛇,终于安抚妥了。
邹可秋还在消化樊刚的话,身旁的男人一把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来,现在教教你,怎么对治你打草惊蛇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