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中,邹可秋摸到博古架上的那瓶洋酒,不顾一切地朝男人砸了过去。
男人本能地抬起胳膊一挡,摔开了险些砸到额头上的酒瓶。
“Kao!”
男人想阻拦酒瓶的滑落,但一切也成徒劳。
“嘭咚——嚓!”满耳都是玻璃的炸裂声。
浓郁的酒香,伴着雾气,在浴室里弥漫。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酒瓶,本已恼怒的男人,更是怒不可遏。
“敢砸我?反了天了!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TMD,你赔我,赔我!”
男人怒吼着,把她再次摁进浴缸。
带着温度的水,让邹可秋清醒,也越发地慌张,她四肢并用地扑腾着。
水的浮力帮了她,几经挣扎,终于从男人侧身滑了出来。
她奋力攀上缸边的博古架,爬出浴缸。
男人哪容她逃生,抓住她,扳过她的身子,大掌就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倒退着贴住了墙壁。
男人虎口的力道越收越紧,似乎就要掐断她的脖子。
她喉管刺痛,无法呼吸,视力模糊。
最终,满耳男人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
一片混沌中,她脑子一个念头闪过,死,原来是这样子的……
邹可秋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输液架伫立在床边。
她的手背,插着针头。
她喉咙干涩刺痛。
脖子表皮火辣辣的,被项链勒开的伤口火烧火燎,而身体内却冷如冰窟。
她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
一床加温棉被,轻轻覆盖上来。
是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