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落从洗手池里抬起头来，镜子中的男人身形高大，杂乱的碎发沾了水支楞起来，显得格外不羁，轮廓分明的脸上，剑眉斜飞入鬓，眉骨上印着一颗痣，衬得这人锐气逼人，有些狼戾。
男人本该像是狼群中领头的狼王，但平日里，眼底的暗沉被尽数掩盖，最多溢出点痞气，像是桀骜不驯的家犬。
闻人落看着前方，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荧屏上，显示林衾好感值的地方一直没有丝毫起伏，安安稳稳的保持着0。
他到现在还不清楚系统是怎么判定数值的，身体激素分泌变化，表情，神态，动作，眼神，他做到这些只能迷惑判定一瞬，但也表明了这也会被算进去。
闻人落怀疑林衾是仿人类机器人，越想越觉得可能，但是协议最后一句却很让人耐人寻味。
【ps：为了世界友爱，用户纯洁，当终端检测到宿主和系统好感值达到60%以上时，将强制激活社会主义兄弟情系统，直到双方好感值降到到60%以下。】
他和林衾是第一批实验品，说不定这个设定是针对完善后的用户呢。
星际法规定甲乙双方不能违反协议和契约所规定的所有，所以主神那个老狐狸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但契约只说是人，没说是机器人还是类人或是人类。
他现在线索太少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没在林衾那里试探到什么，闻人落没敢直接用处理前几个系统的方式来处理他，万一他真是人类怎么办。
闻人落抬起手臂，用力的按着镜子里男人肩膀的地方，指节被按压的泛白，眼里的桀骜尽数退去，这人难得严肃正经起来。
毕竟……
厕所门突然被推开，闻人落赶紧调整表情。
“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看清来人，闻人落故作暴躁的开口道。
林衾先是没吭声，眯着眼盯着闻人落，男人被看的心里发毛。
“你进公共厕所都要敲门，那你上厕所是不是要问个好。”
“你……”闻人落顿时语塞，太紧张了以至于没发现在厕所。
“这衣服是谁的？”林衾皱眉问道。
闻人落看着这不太合身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的啊，怎么了？”
林衾眉头皱的更深了点，忍着扒下来的冲动，“我的呢？”
“我怎么知道……”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时间都在消化同一个信息。
系统并不会收到原身的记忆，不需要维持人设还好，一旦需要，拥有实体无异于寻死。
啧，果然，拥有实体还能自由活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协议还是更倾向于两厢牵制。
“这是干净的……”闻人落看着林衾愈渐阴沉的脸色，试探的开口道，“到时候查一下就知道了，反正这个位面不需要维持人设。”
“不用了，我会全部换新。”
林衾说着，挽起略长的袖子，本就纤细的手腕被衬得有些脆弱，闻人落有些心痒难耐，想去捏一下腕上凸起的腕骨。
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林衾疑惑抬头。
“嘶，不对啊。”闻人落极为认真的疑惑道。
“怎么？”林衾忍着肢体接触时的排斥，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
“你身为玛丽苏小说反派的秘书，按常理来说，应该标配低调装逼饰品啊，你这样干净，倒有些不对劲。”
闻人落说的煞有其事，引的林衾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闻人落本来只是胡扯一通，但见林衾还真被忽悠了，心思一动，将手放开，却转移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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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准备考试了，可能几天不更。但是！我回来后掉落一章大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