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工作

一天无事。

晚上准时坐上了老于的车，弯弯绕绕半个小时之后，到了目的地。

这一带土名叫高利墩，名称取自附近有个明代烽火台，其实就是个三层楼高的方方正正的土墩子，过去应该是点烽火示警的作用。土墩子往北一公里就是明代长城，连绵数十公里，往北直到黄河边，沿河向东，直到内蒙境内；往东南沿着古灵州边缘一直延伸。长城下有处土夯起来的寨子，叫做“黑风寨”，方圆200米左右，分前营和后营，应该是古时的驻兵处，里面有些破旧的木板房和土坯房，据说是十年前拍戏时搭起来的。

今天来的就是“黑风寨”。这里平日里没人过来，周边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是难得的僻静处。

不过这里今天看起来挺热闹，寨子外听了一溜烟的车，既有普普通通的家用车，也有不少几十万上百万的豪车，更有工程上用的供电车和几辆大货车。

“这边最近有老板摆场子，大的小的荤的素的都玩。老板说了，只要带可信的人过来，哪怕不玩，就旁边看着，一天300，要是给他们帮忙看看场子，放放哨之类的，一天起步1000，车马费另算，里面烟酒吃食全部免费。”老于给张明介绍了下基本情况，带着张明进了寨门，到了前营的位置。

“上面已经打点好了，市里省里也有人来玩，来的人都是熟人带熟人，没人带的进不来的。哦。这里有高功率信号屏蔽的，手机进来就没信号。”见张明有些疑惑，老于继续解释道。

“我在这待了这一周了，看了三天热闹，进几个小场子玩了几把，已经到手一万多了。你自己看，想轻松点就周围逛悠着，吃点喝点，后排房子里有休息的地方、有专门的厨房，明早门口有人发钱，拿钱回去，晚上再来；想玩的话就玩点小的，不赢也亏不进去多少。”老于说完，冲张明一咧嘴，急匆匆的扎进附近一间屋子里了。

张明有些无语，这就算老于给找的新工作吗？

他随意打量起了周围，寨子四个角原有的木制瞭望台上架起来几个探照灯，围墙上有人来回巡逻。寨子里一条主干道两边都是土坯房，一间能容纳10人左右，每间里面都人头攒动。在后面是一排木制房子，最后面靠围墙的土坯房里有烟雾冒出，应该是厨房之类的

主干道两边都摆上了烧烤摊上常用的塑料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烟酒饮料。道路尽头的城墙上有个豁口，可以从那里走到后营。

张明点起烟一间一间屋看过去，每间屋有2个负着手靠墙站的大高个，警惕着看着屋内的所有动静；有穿着短裙的妹子招呼进来的人，倒茶上烟搬椅子。

有的屋是麻将，有的屋是扑克牌，也有摇筛子、玩老头牌的。杀红了眼的赌徒根本顾不上看谁进出，偶尔有输光的，便被小妹请到一边询问是否需要借贷之类的，而他空出的位置，往往在第一时间被边上等候的人抢走。

逛了会，坐饮食区吃了些烧烤喝了点茶，张明看前营这也没啥意思，就往后营走去。

后营没有过多的房屋，营地正中间是个木头搭建的戏台，高出地面10厘米的样子，擂台边留出了1米的空间，拉着绳子做隔断。周围围满了男男女女，时不时有加油声传出来。

张明三五下硬生生挤到前面，才看清楚这里在赌什么。戏台两个上角有桌椅，有人坐那，手里拿着赌票。戏台上，两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戴着分指拳套正打作一团。

占优势的是一个浑身黑黝黝的精壮汉子，肌肉并不夸张，但结实有力。被追着打的有点肚子，满脸的血，已经没有什么防守能力，只能满场跑。

原来这里玩的是“黑拳”比赛啊，周围这些人应该有不少投注的，也有看热闹的，一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

说起黑拳，有人就想到那片“世界十大黑拳高手排名，中国独占四席！”的文章，什么动辄用钢管练扫踢啦，什么唐龙“97战96胜1负,其中95场击毙对手”啦等等。

其实都是胡扯。最高水平的格斗始终只能是正规拳赛才可能。

最多的“黑拳”就眼前这种，随便一片空地，随便拉出来两人，随便打一架，周围人下注赌一场，该赢赢该输输。打架的没时间没精力没钱去精炼技术和身体，更没钱做什么专门的休息恢复，怎么可能技术逆天。

话说回来，传说中的黑拳如果是真的，那高手死亡率那么高，半年时间全球高手都得死在场上，后面咋玩？像眼前这种斗“兽”吗？

场上胜负已经分出来，黑小伙赢了，他的对手挨了点打，主要还是体力不够了，累的躺地上喘着粗气。

“我宣布，第一场比赛的胜方是我们的擂主——黑龙！”主持人站了出来，是个穿着黑色紧身衣，露着紧致腰身的性感马尾辫女孩。

张明差点笑出声来，还挺正规，有绰号、有主持人、有观众、有裁判，不得了啊。

台上统计人员计算的时候，主持人开始现场邀请下一位挑战擂主的人。赌徒们稳点的没着急下注，想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