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放弃了抵抗。
猎犬对着他扑了上去,想要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嗖——”
一支利箭射穿了逃犯的胸口。
逃犯口中灌出鲜血,他眼中的恐惧逐渐消散。
弥留之际,他对死亡已经释然。
他早就知道躲不过侍卫队的追杀,但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逃进了丛林。
他死前望着射箭的侍卫长,眼中尽是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那一箭,他将被猎犬活活咬死。
射箭的侍卫长名叫李维。
逃犯倒下之后,一名劲装少年骑马来到了尸体前。
这个少年是李维的独子李成。
他和吴启蒙同在西郊学艺。
李成虽然不喜欢吴启蒙,但是他却喜欢吴启蒙的姐姐。
他之前听说瘸虎想打巫雨蒙的主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回到家中之后恰好听说父亲要到红树坡附近去缉拿逃税者,就找借口跟了过来。
李维看着见儿子面色惨白,以为他是被尸体吓得,关心地说:“死人没什么可怕的,活着的人才最可怕。”
李成道:“我突然有些头晕,前方是我一个同学家,要不我们过去休息一下。”
李维点头同意。
他让人割下了逃税者的首级,尸身则弃之荒野。
红树坡上,吴启蒙牵着大黑马回到了家中。
他急忙跟姐姐一起把瘸虎的尸体拖进了屋内。
然后再搬到床上,蒙了一床被子,想以此掩人耳目。
巫雨蒙紧张的双手直打哆嗦。
吴启蒙道:“没事,他刚死,周身没有伤痕,猎犬嗅不到血迹就不会有事。”
这时马蹄声已经到了院门口。
吴启蒙来到屋外,看到一队红衣甲士列队而来。
为首的骑兵打着碎石城的黑色三角旗。
紧随其后的传令兵,胸前挂着号角,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吴启蒙见状着实吓得不轻。
不过好在他很快就看见了李成带着笑意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李成不那么讨厌。
吴启蒙家很小,容不下所有人进入。
所以仅李维父子二人下马来到了院中。
李维身穿红色的铠甲,走起路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的一只手总是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与敌人拔刀一战。
李维的气场压得吴启蒙低头不敢直视。
李成笑着对父亲说:“他就是巫贤者的儿子。”
李维听了儿子的话,上下打量着吴启蒙。
“你父亲死在了魔兽战场上,那是他最好的归宿。”
吴启蒙再次欠身道:“谢谢侍卫长大人的关心。”
李成跳下马,在院子四处转了一圈,指着倒塌的围栏问:“这怎么坏的,你姐姐不在家吗?”
吴启蒙道:“她在屋里。”
李成把吴启蒙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你新爹有没有对你姐怎么样?”
吴启蒙一听,生气的说:“什么新爹,我可没认他。那家伙一来就喝醉了。”
李成颇感意外:“醉了吗?难怪没有看到他。其实我喜欢你姐,今天我父亲也来了,要不让你姐到我家做佣人吧!我一定可以保护她。”
吴启蒙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暗骂:滚你妈的,老子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大黑马在柴垛边躁动的跺着蹄子,不一会儿就在地上踏出一个大坑。
李维见了说:“这马还不错,有点脾气。”
吴启蒙“呵呵”傻笑不置可否。
李维道:“对了,听说瘸虎成了你们新家主,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吴启蒙道:“他喝了些酒,醉的跟烂泥一样,躺床上睡了。”
李维道:“刚到你家就喝醉,不怕被你小子暗算了吗?”
吴启蒙一听紧张的要死,李维只要进屋一看,他们想掩盖的事就会露出马脚。
李维哈哈大笑:“开个玩笑,看你那怂样。”
吴启蒙也跟着傻笑。
李维道:“喝的什么好酒,能让他如此忘我。原本我也想找他喝一杯的。你可能不知道,他以前在侍卫营的时候,我们就常在一起喝酒。”
吴启蒙听后心中一惊,他想不到李维竟然和瘸虎是旧识。
这时巫雨蒙拎着一件湿漉漉的鹿皮大衣走了出来。
李维初见此女也是眼前一亮。
他心里说:“难怪儿子迷恋于她。”
巫雨蒙见了生人害羞的不敢抬头。
李维道:“你就是巫疆的大女儿?”
巫雨蒙欠身行礼,轻声道:“是——”
李成闻到巫雨蒙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酒气,他不解的问:“你拿着谁的衣服?”
巫雨蒙道:“这是新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