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治。”

顾念雅收回了手来，“另一只手。”

楚谨湛眼眸微亮。

不好治，这句话的意思岂不是能治？

他依言换了另外一只手，心中又生出了几分希望。

顾念雅仔仔细细的给楚谨湛诊着脉，稚嫩的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倏而她收回了手，却是抵在膝盖上用手托着自己的脸颊，久久的沉思。

楚谨湛的情况真的是很复杂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小小年纪就会遇到这么多事情。

楚谨湛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念雅。

虽然面前的人容貌稚嫩，可她此时的神情却莫名的有些老气横秋，有着非常不符合她年龄的沉稳。

楚谨湛不由得想到一个可能性。

该不会顾念雅是修炼成仙，然后驻颜有术吧？！

她看起来是个五岁的孩子，实际上，是个活了千百年的仙人？

楚谨湛顿时一阵恶寒，连忙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我感觉你不是单纯的生病，而是中毒。”

顾念雅抬头看向楚谨湛，说出自己的结论。

楚谨湛闻言毫不意外，“我也这样认为。”

顾念雅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你有怀疑的人？”

楚谨湛点头，“有。”

只是除此之外，楚谨湛不再多言。

顾念雅倒是也不想细究，她很清楚，知道太多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思忖片刻道：“你中毒十年之久，而且经过了长期的治疗，我不能贸然给你用药。”

“我需要有你的病簿日志做参考，才能对症下药。”

“而且，我觉得你需要留意一下自己的饮食起居。”

“你怀疑有人还在给我下毒？”

顾念雅点头，“如果没有持续下毒，没有道理你治了这么久还不见成效吧？”

楚谨湛赞赏的看着顾念雅，越发相信她真的是仙女。

“我一直在留意，但是未曾找到中毒的原因。”

“下次见你的时候我会带病簿日志过来，多谢小仙女。”

楚谨湛起身对着顾念雅拱手行了一礼，在顾念雅毫无防备的时候闪身离开。

顾念雅一愣，反应过来楚谨湛说了什么之后，瞬间急了。

“怎么还有下一次呢？！”

顾念雅急切的跳下床，朝着楚谨湛的背影喊出声。

她真的有病啊，挖坑给自己跳呢！

这个少年来历不明还这么吓人，她躲还来不及呢，干嘛还要跟他见第二次？

可是，夜色如墨，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月下哪里还有楚谨湛的身影？

顾念雅连连叹气，却突然听到了开门声。

“念雅，怎么了？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神色疲惫的顾景渊脚步急切地进了门。

他今日政务繁多，刚刚回府，就想着来看看顾念雅。

熟料他刚到顾念雅的门口，便依稀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实在是把顾景渊吓了一跳。

顾念雅没想到顾景渊会恰巧过来，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好险啊，顾景渊要是早来一分钟，只怕就跟楚谨湛撞上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

呸呸呸，她才五岁呢，想什么呢！

顾念雅连忙换上一张笑脸，扑到了顾景渊的怀中。

“爹爹！”

小姑娘甜甜的开口，满脸欢喜。

顾景渊把顾念雅抱在怀中，“念雅，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额……是我……”

“你在跟谁说话？”

顾景渊警惕的环视四周，莫名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顾念雅的房间里面似乎有生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