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沂琛脆弱的胸膛近在咫尺，只要顾清愿意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着韩斯清一样穿过胸膛将那颗血红色的心脏掏出来。

可惜，她对着韩沂琛下不了手。

韩沂琛他只是个凡人不同于自己，要是将他的心掏出来，估计人就要没了。

“怎么，下不了手了？”

百玥看出顾清的犹豫，利用她这片刻的犹豫，再次用之前韩斯清的那招，生生戳穿了她的胸口，唯一不同于上次的是里面空空荡荡，没了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顾清冷哼一声，黑色的利爪变回白嫩的手指，在百玥穿透自己胸膛与她面对面接触时，对着他的脑门快速画出一个符咒。

“啊！”

在符咒完成的刹那，百玥疼的收回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脑袋，那儿还在冒着白色的烟雾，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飘出来一样。

“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让你剐了两次心，要是再不将你的意识从脑子里踢除出去，怕是我出去脸都要丢尽了。”

“顾清，我说了韩沂琛只是我的傀儡，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就是我，根本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你竟还天真的想让他回来？”

“不，你说反了，那个傀儡——是你？”

“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胡话？”

百玥当然不信顾清的胡话，笑得很是嚣张，只以为顾清是被他那个傀儡迷的失去最基础的判断。

“怎么，不信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说这种话？”

我不人不鬼的修炼那么多年，这傀儡是我按照你的喜好，一笔一划刻出来的模子，是我亲自将他送去了战乱结束的战场，让与顾家交好的韩家人捡回去收养，他的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竟然说我是他的傀儡。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你真可怜。”

“闭嘴。谁可怜，你说谁可怜？”

“我能说谁，自然是你！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你失去了个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百玥不知怎么的，明明知道顾清在胡言乱语，竟还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你可怜就可怜在，到现在还没发现你的灵魂早被这具身体吸收，如今跟我说话满怀怨恨的你，不过是一道执念，还是即将消失的执念。”

“执念？哈哈哈……”

他大笑出声，心中觉得她说的话除了荒唐，还有对自己的嘲笑。

“百玥，你……被韩沂琛利用了。”

“韩沂琛……韩沂琛只是傀儡，我才是正主，我百玥才是正主。世上没有韩沂琛，他只是听从我指令的傀儡，只是……只是傀儡。”

说着说着，用着韩沂琛身体的百玥，脸上不柚子厨落下一滴泪来。

他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抚上了那滴泪。

“我才是正主，我还没有复仇，他只是傀儡，只是……傀儡啊！”

他喃喃的低语着，只是头上的白色烟雾散去，才止住了声音，只是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相比于之前的疯狂，现在的他眼中只有刺骨的冰冷。

“韩沂琛，你回来了？”

“嗯。”

韩沂琛淡淡点了点头，眼睛微微一抬，对着虞旭轻轻一吸，虞旭便如失了魂一样，自己往那儿走去。

“这张脸，不属于你。”

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随着虞旭一声大叫，那张妖艳的面皮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弄得四分五裂，等他叫声停止的时候，便露出了一张被刀痕覆盖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

虞旭慌张的呢喃着，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顾清看见。

“族长原来是长这样的吗？他的脸是被仇人划了吗？”

“嘘，小声点，别让族长听见了。”

默默站在旁边的弟子小声讨论着，而一直跟在虞旭后面的虞雪却变得害怕起来。

她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后面势必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反正顾清和虞旭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了，要不她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开溜。

这想到就做，虞旭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视线在那几人身上来回打着转，等确定他们有自己的恩怨要聊没空管自己这个小虾米后，便悄悄的往有遮掩物的方向走去。

“小丫头，你要去哪儿？”

虞雪这才开溜，韩沂琛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淡淡问着，顺便用对付虞旭那招对她一吸，让她自己过来。

“我刚刚听你说，你的梦有预知能力是吗？”

“没有没有，我是胡说八道的。”

回过神来的虞雪发现一个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来到了顾清和韩沂琛的身边，吓得腿瞬间软了。

她以为韩沂琛因自己能做预知梦，觉得自己会是他的绊脚石，便极力开始否认。

“是吗？既然这样，你貌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