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她便照料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谁这样狠心,将他害死……
“兰芝,你帮我办件事。”
那日楚辞将云狸、兰芝二人救走后,便将他们安置在柳州一座并不起眼的宅子内,自己也因暴露,不得不离开王府。
外面如今到处都是通缉云狸、兰芝二人的,也不敢随意出门。
“小姐,果然如您所说,就是有人与州府勾结,所以当时您因杀人下狱之后,州府想要快点结案处死您。”
“有没有问出是谁?”
兰芝摇摇头,“州府说他也不知道,似乎是个女人,那个女人有点功夫在身上,那女人给了不少,手中还抓着他的把柄,他不敢不从。”
“女人。”云狸认识的女人不多,春风楼就那么几个。
“毒药的事呢?”云狸继续问道。
“我从王府打听了当时的情况,那包毒药是在您春风楼的房内搜出来的,后来王爷命人搜您在王府的住处,也搜出了一包一模一样的。春风楼那包是宛南带来的。可是按理说即使她神通广大,也无法将毒药带进满是侍卫的王府。”
云狸摇头,“她都去威胁州府,怎么不能暗中到王府?”
“王府周围以及府内有重兵把守,王府内也是高手如云,她身边的小丫鬟武功并不高,连我也打不过,不太可能有这个本事。”
这说不通。
一包毒药在春风楼找到,一包在王府中她所住之处找到,两处一定要关系,既然她自己无法放进王府……
“那一定是王府内有她的内应,两人里应外合。”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世子?”宛南和夏侯琅是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是啊,”云狸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夏侯琅,难道就为了进王府?不…不可能。
可是她入狱之前,并没有进王府,如果那个去找州府的人是宛南,宛南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
没理由的……
她不敢想……不敢想夏侯琅的死会是因为宛南想要进入王府,所以故意陷害她,就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不可能的……
“那盒金乳酥……”为什么会用金乳酥下毒?
她只做过一次金乳酥,就是在王府的膳房,没理由的,云狸从没有春风楼做过金乳酥。
当时在场的,只有云狸和兰芝,还有夏侯琅……还有谁……
“兰芝!那天我们在厨房做金乳酥,后来进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兰芝回想当时,“是李嬷嬷!她是膳房的总管,掌管王府里所有人的膳食,那天除了我们,只有她看见我们在做金乳酥!”
“李嬷嬷!你帮我查查她!”云狸心惊。
王府内,夏侯瑜正坐在的吟雀的床边。自从夏侯琅下葬,吟雀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楚辞走前留了几十服已经配好的药和一张药房在药堂。
云狸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这王府是越来越清净了……
吟雀惨白着一张脸,如若不是还有微弱的气息,怕是会让人觉得她已经去了。
“吟雀,你不要离开我……”夏侯瑜握住她的手。
吟雀微睁双眼,无力地回握住他的手,想说什么,却没有一点力气。
“琅儿也没了,我和她最后一点联系都没了……都没了……”他颤抖着抱住吟雀,吟雀想要拍拍他的背,却抬不起手。
夏侯瑜将夏侯琅交给他的那一年,她也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子。
吟雀不敢假手于人,于是连睡觉都带着他。夏侯琅在她怀中小小的一只,当晚就尿了她一身。
她唤来奶娘,换了衣服,又乖巧的在她怀中睡着了。
后来除了她,就再也没人能镇得住他了。
没有人知道伴随着夏侯琅长大的这几年,她花费了多大的心血,夏侯琅的死于她而言,她所遭受的痛苦并不亚于云狸。
这世上人的命都有定数,也许她很快就能见到琅儿了,只是可怜了王爷……可怜了王爷……
她很想再多陪他一段日子,陪他熬过这段难熬的日子。
“王爷,侧妃娘娘该喝药了。”宛南端着一碗汤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