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瑶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想把一个人的嘴给堵上。

没想到自己昨晚没被两头邪恶小鬼杀死，今天倒是直接社死了。

为了防止张宸再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林珺瑶连忙走下楼，挽着秀发，对着秘书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林总。”

穿着职业秘书装的曹敏连忙打招呼，随后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您昨夜真的....”

“别听他瞎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珺瑶没好气的看了张宸一眼，后者摆了摆手表示很无奈，然后她把昨晚的经过告诉了曹敏。

“原来是这样....”曹敏听完恍然大悟。

张宸疑惑的问道：“跟我说得有啥区别？我说的不也是这个意思？”

“......”

林珺瑶和曹敏默默的看着他。

沉默了片刻。

曹敏柳眉紧皱，担忧道：“那现在怎么办？不如我们去找养鬼师问问？”

“说起那个养鬼师，你知道多少？从哪里知道他的存在的？你自己也养小鬼吗？”张宸问。

“是一次陪着林总去参加晚会无意间知道的，后来问了养鬼师的联系方式，去看过几次，不过我没养，主要是养不起....”曹敏无奈道。

“养不起？”

曹敏点点头，苦笑道：“想跟养鬼师买下一个小鬼，需要六百万，而且还要买香炉、香盆等等，每个月的短香钱也是一笔不菲的价钱。”

“这么贵？”张宸十分诧异。

“是啊。”曹敏叹气，“要是便宜，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养小鬼了？正是因为价格昂贵，所以知道的人才少，只有林总那个圈子的人才知道。”

“所以养小鬼的人很少？”

“嗯，一来很多人都不相信，二来养鬼师那里也不是随时都有小鬼的。”曹敏顿了顿，继续开口，“有时候几个月也不见得有一个，我替林总跑过很多趟去购买短香，所以比较清楚那边的情况。”

闻言，张宸不禁沉吟起来。

林珺瑶有些焦虑，脸色十分憔悴，提议道：“不如我们去问一问吧？对方毕竟是养鬼师，或许知道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嗯，走吧，我对这个养鬼师挺感兴趣的。”张宸点头应道。

很快。

一辆商务轿车驶出了星际半岛小区，朝着郊区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

三人来到了东郊距离妇科医院两公里外的一栋筒子楼。

刚从车上下来，张宸就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他当下睁开法眼，发现筒子楼弥漫着两股完全相反的气息。

一股庄严宝相，一股怨气冲霄，两者呈金红之色，纵横交错在一起。

犹如一座囚牢，深红色的怨气拼命想逃离，却被金黄色的正气包裹，封闭在筒子楼四周，无法外泄。

如此奇异的景象，十分罕见。

一般来说，正邪不两立，很少会出现这种正邪二气交错在一起的情况。

张宸没有多说，跟着曹敏走上了筒子楼。

......

筒子楼，五楼。

曹敏轻轻敲了两下门，问道：“你好，请问鬼师在吗？”

里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你带来了不该带的人。”

张宸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笑了笑，淡然道：“阁下养鬼卖鬼，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吗？”

“唉......”

一声长叹响起。

随即“咔嚓”一声，门锁转动，里面的人说道：“进来吧。”

三人踏入屋内。

张宸随意的打量了两眼，屋子是数十年前的风格，家具显得十分老旧，天花板上吊着三叶风扇，转动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一段京剧戏曲，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踏进了鬼片里经常看到的那种老神婆的家里一样。

林珺瑶和曹敏都不是第一次来了。

后者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三人迈步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小的房间，中间隔着纱帘，两侧摆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香鼎，每个都插着三炷长香，看上去就是刚点着的，飘着袅袅青烟，散发出浓郁的香火味。

虽然隔着纱帘，但依旧能看见里头养鬼师的轮廓，非常的胖硕，且没有头发，真如林珺瑶所说，是个光头。

张宸二话不说，再度睁开法眼，发现这养鬼师浑身血光闪烁，但不像血气，也非业障，有点类似于怨气入体，被鬼上身的感觉。

他没有贸然出手，淡然笑道：“阁下这般装神弄鬼，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养鬼师没有说话，抬起手臂，指了指纱帘前的一个小牌子，上面是二维收款码。

张宸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这家伙什么意思？

倒是林珺瑶反应了过来，拿起手机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