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结婚才两年,整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陈父清清嗓子,“扯那些有什么用?”
老头指指茶几,“小叶,这是你那台车的钥匙,以后你继续开。还有婚戒,你也带走。春生之前转给你多少钱,你留着日后开销。其余的,讲句不好听的,你没帮着赚一星半点……”
叶樱桃红着眼眶问,“爸,您是要赶我走?”
陈萱插嘴,“不走你还想赖在陈家啊?你们又没孩子,我爸妈更不指望你给他们养老!”
人有时候挺贱的,主动放弃和被别人逼着放弃,根本是两码事。叶樱桃直视陈萱的眼睛,“爸妈是不指望我养老,但也没指望过姐这个女儿吧?”
“这两年哪回他们身体不舒服,不是我送医院,忙前忙后地伺候?老陈一心扑在工作上,爸妈远的近的旅游,换季添置新衣,平日里的保养品,样样都是我张罗的。”
叶樱桃冷冷一笑,“人说儿媳妇算半个闺女,我自认为我这个儿媳妇,比亲闺女顶用多了。”
“那你倒是给陈家生个一儿半女啊!”陈萱高声叫嚣,“做得再多都没用,害我们老陈家绝后,你就是罪人!”
怕闹起来不好看,陈萱老公站起来充当和事佬,要老婆孩子跟他进屋,留二老和叶樱桃单独聊。
陈母流着眼泪说,“萱萱说得对,你要是有春生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帮着你扶养他长大。可你才二十出头,以后肯定会改嫁……”
言下之意,拿我们儿子辛苦赚来的钱,和别的男人过好日子,这谁受得了?
陈父告诉叶樱桃,已他们经和陈萱商量好,把她家老二的姓改了,以后那个男孩就等同于陈家的孙子,“至少与春生有血缘关系,小叶,你同陈家的缘分,到此为止吧。”
叶樱桃懵了个彻底,她没想继续依靠陈家这棵大树,可陈萱未免算计得太过。
陈春生的公司是陈父帮忙出资创建的,他们一家子全是股东。陈萱老公愿意让小儿子改姓,估计也是觊觎公司的股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陈萱心里,姐弟情义究竟占多大份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叶樱桃不愿和二老起冲突,这个家里依然留存着陈春生的痕迹,他似乎藏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她。
叶樱桃对两位老人说,她可以打包走人,但要亲自收拾一遍。有些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物品,不想遗漏。
陈母本以为叶樱桃不容易搞定,甚至可能因为争遗产和他们对簿公堂,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这倒让老太太难得有丝于心不忍,“樱桃,你别怪我和你爸,那场事故还害了一个小伙子,他家特别难搞……”
欺负她不懂法?即便老陈全责,也有保险公司赔付。打感情牌,还不为忽悠她放弃继承权。
叶樱桃不理会老太太,由卧室开始整理她的私人物品。不多会儿,陈萱跟过来,坐在床边监视叶樱桃的一举一动。
叶樱桃膈应得慌,却也没开口赶她走,家里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她最清楚,压根用不着乱翻。她取件陈春生常穿的衬衫,打算留个念想,陈萱一把抢过去,“拿它干嘛?别是里面藏东西了吧?”
陈萱用力抖开,见空无一物,讪讪地还给叶樱桃。其实他们提前赶来,早把值钱物品洗劫一空。陈萱心知叶樱桃捞不着好处,索性出去陪孩子。
等她离开,叶樱桃打开衣柜的暗格,那里面藏着两份人身险保单。
保险是她和陈春生婚后投的,受益人都写对方的名字。那时叶樱桃还同陈春生开玩笑,别趁她不注意把她害了骗保。
她把保单迅速折好,连同结婚证一起,塞进随身小包里。提着一袋杂物,叶樱桃回到客厅,跟陈家人道别。
陈母问拿了些啥,叶樱桃答是她和陈春生的合影,还有件衬衣,“给你们最后也是剪碎扔进垃圾桶,我想留做纪念。”
老太太又开始抹眼泪,“我这是什么命啊,还不如让我代替儿子走……”
车里也被人翻过,乱七八糟的,叶樱桃重新规整一遍,坐进驾驶室发了好久的呆。
真的,永远的,彻底的,和陈春生作别了。
李梅见女儿回来,问谈得怎么样,叶樱桃实在没心情应对老娘,默不吭声地往后屋走。
李梅锲而不舍地追着她问,“是不是没谈拢?早讲让你哥陪你去,他家那俩老东西可不是省油的灯。”
叶樱桃怕老太太念起来没个完,晃晃手里的车钥匙,“什么没有,就得了这个。”
李梅破口大骂:“是不是人呐,我如花似玉的闺女,交给他家两年,给辆车就想打发了?!”
“不然呢,您还想要什么?”
“好歹要套房子,再给个百八十万。”
“我公公说了,家产都是他儿子赚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李梅气得拿手扇风,“他说有个屁用,他代表国家法律啊?不给上法院告他去!”
叶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