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露的试卷写到大半时候,忽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屋内熏香的绕乱,更让她头昏脑胀。额头上开始有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写字的右手也越来越吃力,左手在桌岸下紧紧握成拳,却止不住的抖动。
“十号考生。”宴春之见她嘴唇发白似有异样,来到她身边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周承露咬咬唇,“我的药……”。“轰……”的一声,周承露已经从坐案上一头栽倒。
“周承露!”沈花拾一跃而起,奔到周承露身边。此时周承露躺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胸口只能发出痛苦急促的呼吸声。
“宣太医,快宣太医……”王泊毅急的大叫,“都不许离开自己位置,十八号考生,迅速回到你位置上答题。”
宴春之当机立断已经亲自去请太医,此刻王泊毅一边维持着考场秩序,一边去拉沈花拾。
沈花拾拍着周承露的双颊,扭头怒吼道:“答你奶奶个头,我是大夫,没看到我在救人吗?”
“哈哈……”居然还有人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其他人正常答题。否则一律取消考试资格!”王泊毅这小丫头片子当面辱骂,瞬间怒上心来。
沈花拾没有诊脉,扒开周承露的双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她胸口前感受,心跳忽快忽慢,一会儿似要跳出来,一会儿几乎没了动静。
“是心疾。周承露你的药呢!”
王泊毅吼道:“注意秩序,其余考生继续答题。”考生们依旧是悄悄的观望她,一边答题一边看戏。
周承露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急促的喘息,随时都要喘不上气来。
王泊毅急得乱转,“赶紧将人抬出去,在这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沈花拾吼道:“你能不能别在这碍事,她现在不能动,必须要平躺保持呼吸。”
周承露的呼吸越来越弱,沈花拾用手触摸她的脖颈脉部位,脉搏律越来越低,沈花拾立即开始给她胸部进行按压。
“去你奶奶的考试!”听了王泊毅的话,盛兰还是毅然决然扔了笔跑到沈花拾身边帮她。
“盛兰,你也要和我对着来是吗?”王泊毅一向是盛琅党派的人,如今见盛兰也违抗他的命令,更是要气的背过气去。
杨珂珂略有一瞬间犹豫,看着周承露越来越难受,一咬牙也离开了座位。
“反了你们是不是!来人,把这几个绕乱考场秩序的人拉出去。”
王泊毅气的脸青了白,白了黑,下了死命令,“沈花拾,不要仗着你爹是沈故,你就可以这样目无尊长!”
沈花拾哪里有空搭理他。此刻还在会考时间,近处并没有多少人驻守,王泊毅只叫来了两个护卫。两个护卫分别和盛兰,杨珂珂纠缠。
“谁能帮我去拿药?”沈花拾望向四周。
其他人倒是都耐得住性子,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紧不慢的答着自己的题。
徐嫣姝看着地上痛苦的周承露,似乎也在纠结要不要站起来,只是最终还是选择侧过脸去不肯再看她们。
此刻急的沈花拾手也不敢停,只能一边救人一边大喊道:“云深,阿景。”
正在隔壁聚精会神答题的谢云深和睡的昏天暗地的陆文景都被一下子惊醒。
陆文景掏了掏耳朵,又听清一句。陆文景和谢云深对视一眼,三下五除二的跳起来,猛地拍案而起,从桌上跳到门口去。
“九号考生,二十一号考生,你们干什么去!”礼部尚书刘禹顷不明所以急得大叫。
“哎,我的笔……”陆文景也没看清踢飞了哪位考生的毛笔,一脚踢到刘禹顷脸上去。杨之棠赶紧准备了新的递给那位抓狂的考生。
陆文景飞速奔来隔壁考场,先是看见两个侍卫和盛兰,杨珂珂在考场门口拉拉扯扯。
进到考场里面又一看,看到周承露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沈花拾蹲在她旁边越来越急,头上也是大汗淋漓,甚至比周承露出的汗还要多。她一手包着另一手握成拳,在周承露左胸部位重重的打击了几拳,“周承露,醒过来。”
陆文景从护卫手里夺剑而出,拉开盛兰和杨珂珂,一剑指向两个护卫,“我看谁敢动她们?”
“反了反了……”王泊毅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又急得像个无头苍蝇,“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护卫军。”
陆文景又将剑逼近了两分,“谁敢动!王尚书,我真不想找事,但也请你留几分余地。”
说完又皱眉冲着八卦的考生厌恶道:该答题的答题,看我们做什么。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云深,你快去门口找一下周承露的侍女,看她那有没有药。顺便找晓珍,她还在门口等我,我的药袋在她那放着。”
杨珂珂给沈花拾擦了把汗。
“好。”谢云深飞奔而去。
由于考场要求严格,所以一切随从物品都被留在了国子监外。
谢云深奔跑在国子监里,脑中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