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玄雷自苍穹落下。
一杆长枪,破开雨幕,卷起一串青色的涟漪。
白蜡杆的长枪虽无枪头却依旧刺穿剑客的肩膀,带着剑客激飞而退,此刻玄雷正好炸开。
...
“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掷出那一枪,恐怕这次后果不堪设想。”江宁参将徐之虎对着一人抱拳说道。
此人身形挺拔,内着细鳞锁子甲,外披一件略微有些残旧的深红色斗篷。剑眉星目,染了几丝风霜的眼角显得坚毅而平静,隐隐传来一股不怒自威的迫力。此人正是苏国西北王府的王爷苏烈。
“徐参将不必客气。”苏烈温和一笑。
徐之虎继续问道:“听闻王爷在正在镇守鹿丘,以拒武国大军。怎么此刻南下来了江宁?”
“武国大军到达鹿丘还需数日,前日我兄长卜得一丝天机,让本王今日来此地救一个人。不知为何,本王心中也十分愿意做这件事情。”
苏烈看着窗外的雨雾,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徐之虎疑惑地问道:“王爷口中的兄长可是贵国清微教紫微真人?”
苏烈回过头看着徐之虎说道:“不错,正是我兄长苏弦。”
此事麻烦了,不知王方方怎么和苏国的王朝巨擘攀上了交情。徐之虎心中一沉,微微皱起了眉头。
“王爷...呃,你看这王承勲虽然是受了点伤,但经过我军中的医官救治已无性命之虞。若是再好好调养一些时日,将来自然是没有大碍。”
徐之虎为了圆过此事,无奈睁眼说起了瞎话。如果不是苏烈掷出那一枪,王承勲恐怕早就原地化成了飞灰。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全身的经脉已被雷罡搅成破麻一般。即便治好,这辈子也赶不上一个常人。
原来他叫做王承勲么...说不出为什么,苏烈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两人沉默了片刻,苏烈忽然继续开口问道:“本王只是好奇,为何这王承勲会陈布衣的御雷之术?”
苏烈竟然是为了陈妙真这小子而来!
徐之虎微微一愣,立刻笑起来掩饰道:“本以为王爷是为了王家的小子而来,原来王爷说得是引雷的这小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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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雷的小子是我江宁人,自幼好学此术,平日引不了雷,更不会布衣道尊的御雷之术。此次巧遇雷雨天,不过是碰运气恰好引动了空中的雷电而已。”
“是么?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苏烈深深地看了一眼徐之虎。
面对气势迫人的苏烈,徐之虎一时慌了神,想随口编一个名字又怕露馅。
“名字,名字嘛,不太记得。”
“那徐参将,本王就告辞了。”苏烈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去。
“王爷慢走。”徐之虎拱手说道。
出了城门,苏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玄武山的方向,掉头向北疾行。
这回得罪了苏王爷不说,恐怕护国剑圣那里也讨不到好。什么王承勲之流死了就死了,死个一百次都不打紧。抓进牢里的小子千万不能出事,这可是天劫都奈何不了的主,将来更是能影响到宁国的气运。眼下关在江宁大牢中简直成了烫手山芋,万一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生出点意外,那剑圣他老人家可不嘚把自己斩首一百次然后再挫骨扬灰。
陈妙真呐,我徐某人被你害惨了!
苏烈一走,徐之虎就准备离开参将府去处理掉这烫手山芋。
刚刚走出府邸不久,旁边就迎上来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姿。
宁若葳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梨花肆伶官宁若葳参见徐大人。”
“原来是你这丫头,你有何事?”徐之虎早已猜到原因,此刻更是头疼。
宁若葳鼓起勇气,抬头说道:“宁若葳斗胆请大人放了陈妙真。”
徐之虎严肃地说道:“陈妙真当街行凶,此刻虽然还未查清缘由,但是已经违犯了我宁朝律法,定当重责,如何能放?”
“事情是由若葳引起,陈妙真是听了我的唆使才会动手行凶。大人你要抓就抓我吧。”宁若葳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此刻,花娘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戏院众人。
“徐大人,这件事还有些隐情。陈妙真这孩子虽然有些过错,但绝非故意行凶伤人。”花娘轻轻说道。
被打的小厮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徐之虎面前不停地磕头。
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街坊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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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徐之虎皱起了眉头。
“花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案子还未审,你们想逼我就范么?难道非要让我把你们都抓起来?”徐之虎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连老夫一起抓。”辎重营的一位队正背着张麻子挤过人群。
那剑客打得张麻子身受重伤,幸好被戏院里的人赶忙救下。直到喝了医官的药,才缓过来一口气。张麻子听说陈妙真已经被抓走,顾不上伤痛便找人背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