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在哭。”

总觉得她哭的话，原本香甜的血液也变得无味，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头萦绕。

阿尔亚觉得自己或许不能看见人类哭泣，所以才叫宋娇不能哭。

但是他却忽视了自己当时那一刹的悸动。

“陛下不会以为是我想哭的吧？”

宋娇稍稍的有些无语，自己刚刚做的事，换个人早就崩溃的大哭了。

她也只是忍不住才掉了几滴泪。

“额，难道不是...”

话还没说完，莱利尔就凑近阿尔亚，在他耳畔说了什么。

阿尔亚望了望宋娇，轻轻的蹙了蹙眉。

听着莱利尔和自己说的。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人类只是一个麻烦的物种。

虽然他是这样想，但他还是佯装咳嗽了一声。

“好吧，吾知道了，以后吾会注意的。”

宋娇笑了笑，心里微暖。

她知道阿尔亚开始有了改变，这已经是一种好兆头了。

“那陛下能告诉我了吗？”

“初拥与契约的差别，你知道吗？”

宋娇思索了一下，说道：

“初拥只是让人受制于自己身边，同时也改变了人类的种族，让人类转换为血族，同时也能拥有血族的力量和寿命。”

“至于契约，类似于对他人或自己定下的具有某种效力的东西吗？”

“你所说的，并不完全。”

阿尔亚淡淡的补充道。

“被初拥受制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初拥者与被初拥者表面上是从属关系，但这其间，如果被初拥者死亡，初拥者也会在这时尝试到死亡的滋味。”

“死亡的滋味？陛下是品尝过吗？”

宋娇细细回味的这番话，对于那所谓的死亡的滋味竟然有了些兴趣来。

阿尔亚似笑非笑的看了宋娇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直接而感到生气。

“说是品尝，不如说是经历过吧。”

他平静的表情让宋娇不由的一愣。

“怎么，吓到你了？”

阿尔亚笑道。

“没有，只是觉得陛下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经历过死亡让我有些惊讶。”

是消失的那段时间吗？

“都是一些往事了，不提也罢。这是关于初拥，而根据你刚才的描述应该是是黑契吧。”

阿尔亚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杯面映照着自己的模样，神色微沉，一饮而尽。

“奥斯剩下的你给她解释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样，阿尔亚有些不耐的揉了揉太阳穴。

“知道了陛下。”

“黑契的出现是由古代的黑巫师创造的，起初只是为了控制人心。后来被血族所改，化作了血族可用的契约，可这种契约他不仅能控制人心，对于自身的伤害也是极小，当然施发契约具有一定的限制，不过就是因为这种契约的存在，血族在九百年前险些发生了内战，是陛下发布了死令，将黑契设为了禁术。本来黑契的术式已经渐渐失传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了冒出头的迹象了。”

又是九百年前吗？

阿尔亚和人类签订合约的那时候。

“你在想什么？”

阿尔亚眼神带着探究，看着神游天外的宋娇。

“哼，我给你说这些，是让你不要背着吾去干一些吾不知道事，你现在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身份，你现在是吾的血仆，你想做什么事，吾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陛下是不是会帮我这个可怜的血仆呢？”

“嗯，这个待情况而定吧。”

阿尔亚顺着宋娇的话说着，随即都对上了女孩带着笑意的双眸。

“咳咳，我说的是待情况而定，你可不要以为吾就一定会帮你，”

“不会啊，我会好好感谢陛下的。”

感谢？

阿尔亚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说要帮她，为什么她还要说要感谢自己呢？

难道人类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女孩却在这时突然站起了身来，凑到了他跟前。

她的动作在阿尔亚的意料之外，这么近的距离，都能清晰的看见女孩弯弯的眼睫，让阿尔亚有些不自在，耳垂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你这是...”

犹如轻羽般的吻落在了他的侧脸，微微湿润的感觉，似乎还带着独属于女孩的馨香。

瞳孔微缩。

只觉得胸腔内的血液在沸腾。

他这是怎么了吗？

有些晕乎乎的。

这种感觉，是什么？

可是他又不讨厌这样。

似乎意外的还不错。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微笑，异色双眸之中似有微光。

“把你的问题给奥斯说，我现在有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