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惊恐地看着她，她使劲地摇头，“我没有骗你！我只知道他在北疆，我没有见过他。”

“走吧。”李宸看云萝的状态，就知道她没有说话，像她这种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的人来说，没有再撒谎的可能。

秦清瑶充耳不闻，她几乎是被李宸拖出了那间低矮的房间，李宸捏紧她的胳膊，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个组织的领头人如此上心。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李宸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没有！”秦清瑶立即否认道，眼神坚定，看向李宸眼底的时候，不可控制地动摇了一秒。

李宸差点就以为这个小骗子已经将撒谎的技能修炼得如此高超，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看到她的变化，李宸还是不免得意了一秒，小骗子对他还是有一分真诚在，只是不肯说实话。

“你的脸上沾了一抹灰，”李宸看着她的脸，指着院中的一个水缸说道：“擦一擦吧，看着不太雅观。”

秦清瑶心道还好，李宸总算是没有纠结这件事了。她满口应下，“好，我去擦擦脸。”

秦清瑶走到了水缸边上，她弯下腰，用手鞠起了一盆水，打碎了水中的倒影，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水光潋滟，水面上正好映出了她的脸来。

那是清瑶的脸，不是阿云姑娘的脸。

炸药怦然在秦清瑶的脑海里炸开，面具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李宸见到了她的脸，没有选择直接揭穿她，然而装作不知道，耍了她。

想到她自作聪明和李宸说的那些话，秦清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重要的是，李宸对此是什么态度，她捉摸不清。她以为迟早有一天，李宸会突然发现这个事实，但她没想到，突然发现掉马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洗干净了吗？”李宸在她身后问道，声音不冷不热，倒像是平常的模样。

秦清瑶手中的水早已流尽，她转过了身，无比的淡定，“洗干净了。”

两个人隔着短短的距离，脸上的表情各异，秦清瑶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将手缩进了袖子里，两只不争气的手在背后交缠了起来。

秦清瑶不知道李宸会怎么样对她？会不要她了吗？可能会，倒也正常，谁让自己骗他呢？就算他不要自己了，那也没事，她可以靠自己。

如果他休妻的话，他还会再娶吗？他会娶什么样的人呢？他会彻底忘记自己吗？

就在秦清瑶胡思乱想之时，一只温暖的大手压到了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在想什么？嗯？我一直在等你给我解释。”

“在想你什么时候再娶。”秦清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幻想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李宸垂眸看着她，有些讶异，他道：“再娶？你同意这件事？”

“需要我同意吗？”秦清瑶懵懵地看着他，自己在这部分的戏份里，不应该已经被休掉了吗？

“罢了，我不同意，你同意也没用。”李宸道。

秦清瑶试图消化他话中的信息量，他不怪自己？他甚至没打算休掉自己？

“真不打算给我解释？”李宸又问道，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秦清瑶竟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幽怨。

“当然要解释！只是，事情太复杂了，小将军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秦清瑶犹豫道。

李宸捏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揉了揉，看着她的耳廓变红，低低笑了一声，他道：“那日喝酒初见端倪，李府来信，你在那边的替身出错了，被秋梅发现了，趁你熟睡之时，将你的面具揭下，我倒是想瞧瞧，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秦清瑶一听，就知道是吕萍那边坏事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在这件事上坏事了！

“失策了。”秦清瑶道。

李宸捏着她的下巴，真是好奇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难道她就以为自己被她吃定了，所以根本不需要解释了？

“小将军，这件事真的是说来话长。”

秦清瑶叹了一口气，偷偷看了李宸的脸色一眼，见他没有暴怒，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欺骗他的事情，那接下来，她就该和李宸坦白了，不管李宸的态度如何，真诚才是她如今最大的筹码了。

“我是秦家最后一个人了，我不能暴露自己已经恢复的事实，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我不得不装疯卖傻，我没办法保证，你面对自己的傻妻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态度。”秦清瑶道。

李宸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第一面见她，李宸的确测试了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皇帝身边的人，如果那个时候她表现出自己是个心智健全的女子，之前是在皇帝面前装傻，那李宸恐怕更加难以信任她。

“当我安心在李府住下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我知道秦府的大火一定是一场阴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件事，我一开始骗了你，就没办法回头了，我不得不瞒着你去做一些事。”秦清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