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州掏出一支烟,刚要点,就被薄子覃摁住,他反应过来将烟收起来。
“像这种有钱人,最喜欢的就是玩女人,尤其她这种,长得不错,又没脑子的。”
薄子覃摇头,“没那么简单。”
“那还为什么?”徐卫州觉得薄子覃想得太多了,“照你说,他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图我们什么?你看这丫头,除了模样好,还有什么可以被人惦记的?”
薄子覃迟疑半晌,说道:“柠柠让人惦记的地方还是挺多的。”
“哪儿啊?”
薄子覃有些不适的抓了抓方向盘,“卫州,扯得有点儿远了。”
徐卫州也不追问,“我看,我们也别乱猜了,等这丫头醒了,问问她不就得了。”
只怕,她是不会说的。
薄子覃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座位上缩成小小一团,安静入睡的女孩,心间酸涩难平。
车窗外,雨已停,风也歇了。
徐悦柠睡的昏昏沉沉,脑海里那个在屏幕里发狂的老男人,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根本就没有睡着,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难受极了,全身好像泡在凉水里一样,由内到外得发冷。
“覃哥,直接回酒店吧,我看她这样子,搞不好会生病。”徐卫州回头看了一眼,“我怎么着也得好好照顾照顾她,看着她没事,才放心。”
薄子覃点头。
却见徐悦柠微微动了动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要,我要回家。”
徐卫州不同意,“你回去谁照顾你?你那几个朋友总得上班,你自己万一发烧生病的,谁管你?”
徐悦柠费力的从座位上爬起来,把外套包在身上,红肿着眼睛,脸色不怎么好看。
“薄子覃,我要回家。”
对徐卫州说不通,直接说服司机。
薄子覃扫了一眼后视镜,到底没有拒绝,“好。”
徐卫州叹气,“行,回家回家,臭脾气犟的跟牛一样。”
薄子覃安静的开车,沉默不语。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徐悦柠推门下车,将盖在身上的外套留在座位上。
“谢谢。”
感谢两人送她回家,又谢绝了两人送她上楼的好意,徐悦柠转身走进楼里。
“看来受得刺激不小,一遍又一遍地说谢谢。她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徐卫州摸着自己的下巴,暗暗思量,“这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这是懂礼貌吗?
薄子覃不觉得,只是这一声又一声的“谢谢”,太过疏离,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
“走吧,接着喝两杯。”徐卫州将一条手臂搭上薄子覃的肩膀,亲昵的如好兄弟。
薄子覃说:“下次吧。”
徐卫州的拳头敲了敲薄子覃结实的胸口,调侃:“好几次请你出来玩都请不动,一说柠柠有事,二话不说冲过来当司机,覃哥,你这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薄子覃淡定一笑,“走吧,给你当回司机。”
徐悦柠靠在楼梯口,听到车子发动远去的声音,才抹掉莫名其妙流下来的眼泪,继续上楼去。
迎面撞上匆匆下楼的周晓肆和邦邦,两人见了徐悦柠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坏了,连忙扶她上楼。
一阵嘘寒问暖,又是递热水,又是拿毛巾擦头发…
“别忙了,我去冲个澡。”
“那你小心,别摔在里面。”
徐悦柠还有力气开玩笑,“摔倒之前,我会先喊救命的。”
“嗯嗯,那我们都在门口听着,你喊大声点儿。”周晓肆傻了吧唧的说。
徐悦柠笑了,点点头。
看她进了浴室,周晓肆和邦邦互看一眼,耸耸肩膀表示无奈。
湿衣服全部脱掉,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在此刻格外刺眼。
温暖的水流赶走了体表的寒气,却难以捂热心底的冰冷。
“我讨厌你,烦你,根本不想见到你。”
“好,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
“挺好的,挺好的,这样最好不过了,不是吗?再也不会有人问你们什么关系,再也不用曲委迎合……”
豆大的眼珠却“扑簌扑簌”得往下掉,止都止不。
徐悦柠怔怔地看着镜子中那个泪流满面的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
徐悦柠你好矫情,装什么我见犹怜,装什么伤心欲绝,你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清楚。
她狠狠抹掉眼泪,低骂一句没出息,裹好浴巾走了出去。
琉璃台上,红宝石手链孤独的躺在那里,被氤氲包围……
鼻塞、咳嗽、打喷嚏。
自诩身体撞如牛的徐悦柠,淋雨之后的第二天就中了感冒的招,躺在床上起不来。
托邦邦给自己请个假,喝了药,徐悦柠一觉昏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