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关系,是经不起推敲的。
15岁她尚且年少无知,只当他是个长辈,22岁虽未经人事,却早已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刻意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
在她看来,江知年为老不尊,举止随便,动不动就心血来潮地调戏她。而这男人长得太好看,轻而易举的就能撩拨起少女内心的涟漪。徐悦柠对他的抵抗力随着年龄的增长正逐渐减弱,而他的行为举止却越来越无礼放肆。
她躲不开,只得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瞪着他。男人那双墨色的眸子,如寒潭般深邃,似乎要把人吸进去!
“当当当…”沉闷的钟声突然响起,在江边阵阵回响。
已到晚7时。
江边悬挂的彩灯陆续亮起,灯光倒影在水中,梧江湛蓝的江面上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好似满天繁星。
一袭凉风,撩起她脸庞的发丝,扫过她的鼻尖,徐悦柠感觉鼻子一痒,就要打喷嚏…
江知年皱了皱眉头,适时起身,放开了她。
虽然被嫌弃了,但是嫌弃的好,徐悦柠揉了揉鼻子,喷嚏便被憋了回去。
江知年低头看着她,脸上的柔情已经消失不见,他抬手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一手扔过去盖在她身上,声音冰冷:“自己回家。”
徐悦柠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拉下来,衣服还带着温热,让她的身子暖和了不少。
她坐直身子,也懒得跟他客气,主要是真tm的有点儿冷。
直接从身前反穿了他的衣服包住自己,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哦。”
江知年松了松颈口的领带,纯白色的修身衬衣衬托出他矫健的身材,领口微敞的样子多了分要命的性感。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只道:“好自为之。”
徐悦柠闭了眼睛习惯性的接受他的指点,并不反驳。
他不再理她,长腿一迈,转身向出口走去。
刘冕已站在茶肆出口,笑眯眯的等待迎接江知年,见自家老板终于舍得走过来,表情却并不好看。欠了欠头看了眼江知年身后呆在原地不动的徐悦柠,心已明了。
刘冕安慰性的拍了拍江知年的手臂,一脸治愈系的笑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江知年边走边斜他一眼,“以后看戏就看戏,不要发表意见,我不想听。”
刘冕跟上他,笑得依旧温文尔雅,话音拐来拐去,“是,江先生。”
徐悦柠目送他离开,坐回椅子上,执起茶壶又为自己斟了杯热茶。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转头就问茶水师,“请问,刚才那位先生结账没?”
之后关于威尼斯酒店的新闻头条很正派,没有恶意炒作,没有八卦花边,照片、视频也只是酒店豪华装潢,舒适配置,服务一流的摆拍。酒会上的内容并未多提,只介绍了出席的重要人物,高调的介绍了宜中的总经理薄子覃的丰功伟绩,众星捧月般存在过的华寰ceo不过是粗笔带过,而“江知年”这个名字连出都未出现。
更别提他与她众目睽睽下的“亲密”互动了,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不同的,就是高经理对她的态度,和蔼可亲的让她受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领导,每天都笑容可掬的跟她打招呼,“吃饭没?”“工作累不累?”“注意休息”…
像老徐一样。
再不同的是,周围的同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分配给她的工作量明显减轻,让她买咖啡时的语气也变得礼貌友好多了。
邦邦告诉徐悦柠,听参会人员说,酒会结束后,宜中第一时间召开了总结会议,薄子覃提了一条很奇怪却又极重要的要求:酒会内情绝对保密,不得传播无聊话题,不要太过关注个别员工隐私,宜中绝不欢迎好奇心泛滥又口无遮拦的人。
参会人员自是明白其中暗指何人何事,能让一向和颜悦色的薄子覃说出“不欢迎”这种重话,竟是因为个小职员的私事,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徐悦柠也摸不着头脑,薄子覃这么做,是真心想帮她,还是欲盖弥彰,就不得而知。
徐悦柠和邦邦一起下班回家,突降大雨,二人刚到小区楼下,就见一人笔直地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徐悦柠好奇多看了两眼。
一看不得了了,她居然认识?陆琳前男友,人送外号“篮球哥”。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36计走为上计,她就当没看见。
“徐悦柠!你等下!”篮球哥早就看见了她,两步追上堵她个正着,只见篮球哥满身的雨水,狼狈的不忍直视,哪还有昔日阳光活泼的样子,“她没必要这样,我不过是想问她一句话,问完我就走,绝不会再纠缠她。”
陆琳与篮球哥的爱恨情仇史,徐悦柠是知道一些的。大一下学期,两人就确定了恋人关系,当时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学生会部长,各居高位,也是极令人羡慕的一对。篮球哥年少轻狂又一片痴心,为陆琳做过不少惊天动地又浪漫的事儿,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