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浊气侵蚀了你的灵气，一旦时间长了，恐怕…。”那王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看了过来，好似在询问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不用看他，直接说！”那严一一沉声道。

“一旦时间长了，你的气海会被浊气吞噬，此生只能沦为普通人。”那王老大缓缓开口道。

“有办法解决么？”严一一问。

他摇了摇头：“以我的本事，肯定没办法解决，但不排除别人有办法。”

那严一一听他这么一说，明显有些失落了，我连忙开口道：“第一界的人有办法么？”

王老大先是一怔，后是摇头道：“应该没有！”

“不可能吧，第一界不是号称汇聚了天下所有高手么？”我连忙询问道。

他苦笑道：“魁首，您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如若说第一界创立之初，或许是这样，但数百年下来，那些玄学高手相互结合，也会生下普通人，场次下来，或许第一界普通人的数量，比玄学人士更多。”

好吧！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即便普通人多，也不代表他们高手会受损啊！

我立马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那王老大苦笑道：“如若是其它行当，或许那边有高手，但我们巫师并没有高手在那边，甚至可以说在第一界，我们巫师是没有传承的。”

“对了！”他补充道：“降头师也没有，就连你们择吉师应该也没有。”

嗯？了一口气。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巫师、降头师，以及我们择吉师在第一界都没有传承？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他叹气道：“这话说来就远了，我们这个行当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即便在俗世也是这样，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对我们喊打喊杀的，再加上我们这个行当行事风格…。”

说到这里，王老大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说：“降头师的情况跟我们差不多，而你们择吉师在俗世的情况，可能比我们好一点，但在道家正统眼里，你们跟巫师、降头师一样。”

我对他这番话，颇为认同，作为择吉师，我能感受到所谓玄学人士的鄙视。

说穿了，我们择吉师的祖师爷…背负着贼的名头。

“正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年开辟第一界的时候，便把我们这些行当的人赶了出来，甚至还杀了不少人，即便有人偷偷进去，等待他的只会是第一界所有人的追杀。”那王老大又开口道。

“其实…。”那严一一犹豫了一下，沉声道：“真正的原因比你想的还要残酷。”

“怎么说？”我忙问。

她沉默了一下，就说：“我查过我们家的一本…，反正就是手札，那上面写了真正原因。”

“什么原因？”我跟王老大同时出声道。

“他们意欲建立一个世外桃源，而你们被视为……被视为…。”那严一一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愣是没说个完整的话出来。

这让我跟王老大同时皱眉，我问她：“直接说！”

她深呼一口气，“他们是把你们当成畜生了，第一界甚至有明文规定，但凡看到降头师、巫师、仙婆以及择吉师，皆可肆意虐杀。”

虐杀？

我忙问：“你确实是虐杀？”

她点头道：“百分百确定！”

说着，严一一俏脸掠过一抹不忍，“我…我亲眼见过一次。”

嗯？

亲眼见过一次？

我跟王老大相互对视了一眼，我问她：“什么时候？”

她说：“我十岁那年，曾有一名降头师想去第一界，在经过灵源界的时候，正好碰到第一界的人来灵源界…。”

说到这里，她好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死劲晃了晃脑袋，然后低声道：“活生生的被剥了皮。”

我…我去！

都21世纪了，还有人干这种事？

草！

这特么简直比人渣还要渣啊！

可不对啊，我记得梅天机看到我时，好似没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啊！

我立马把这个事说了出来。

“不可能，梅天机在第一界有两个称呼，一个是第一界的智囊，还有一个是第一界的刽子手。他所杀的人，绝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就他这号人，一旦看到巫师、降头师、择吉师什么的，肯定会第一时间虐杀！”那严一一如此说道。

说着，她好似想到什么，立马问我：“你是不是…有熟人在第一界？”

我嗯了一声，“我师兄，陈九！”

“陈九是你师兄？”那严一一直勾勾地盯着我，忙说：“不可能啊，你是择吉师，他是抬棺的，怎么可能是师兄！”

我苦笑道：“骗你干嘛，真是我师兄！”

“也对，应该是你师兄，如若不是你师兄，以梅天机的品性，肯定第一时间杀了你，也只有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