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只求送上山当个杂役。
我听到那俩人收下散碎银两后随口讥笑说你这野骡子还有弟弟?
你只是傻笑道有的有的,怎么没有。
师门勉强收下我后,你牵着我跪倒在后稷圣像前磕头祝香,搂着我的脖子说一世人两兄弟……”
他咳嗽一下,身子颤抖,嘴里又止不住的往外咯血。
“小师妹说她爱慕我,我便一掌扇在这位掌门独女脸上,告诉她我此生再不会看她半眼。因为啊,师兄,我们都曾是路边野狗般任人践踏的东西,如果我不帮你,还有谁会帮你呢?
你也说过,我这人固执,认死理,我只知道,跟你山上学艺十二年,相依为命走遍六国寄身南温三十四年,看着园里人来人往,或悲或喜这辈子,就算过的不差了。”
他咧开缺牙嘴后无声地笑了,那张布满褶皱的枯老面庞上,神色愈发疲惫,最后的最后,他笑着点头道:“
师兄,且杀了我,去救回小师妹罢。”
他一手握住覆盖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掌,另外一掌决然拍在自己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