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少年捧着接来纸鹤号啕大哭,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师傅、师傅她老人家,嗝、仙逝了……”
他们二人下山没多久,就收到了来自师姐的灵鹤传音,信中所言恍恍而唏。
黑鸦粗略阅过,攥紧手中的纸鹤团成一团,面色不善地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别耽误我!”一把甩开少年的胳膊,朝着临仙城的城门走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今日不过是个开始。
他会游览山川大河,踏遍十绝七城,将符箓之术传遍整个碧戈大陆。
“等等我~”
……
坐观绝尘崖另一头
商碧落与外界隔绝的数日悠闲地不能再悠闲,成天架着二郎腿,来来回回就思考这一个问题。
“心魔这东西怎么搞才好呢?……你说,既是我孕育出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娘?”这么想,怎么着也算占了一个便宜。
【心魔:我去你大爷】
“啊啾~”
商碧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难受揉了揉鼻尖,兴许灰尘太多引起不适。
她不经感叹,这一事到头来还是成为心结。究其原因也是自己放不下。
虽曾将其打散,却依旧没有完全除去。
换句话说:执念未解,心魔不除。
空空荡荡的洞府,只有红衣少女孤独地托着脑袋沉思,实在无聊地紧,地上那张原本丢弃的纸又被她拿了起来。
“猜字谜啊~我可不擅长”商碧落瘪着嘴,手指念成兰花摆弄几番,刚刚冒气的念头还没热乎就没了影:“师傅说师兄师姐尽搞些旁门左道......我可不能......再给她丢人了......”
正准备温习脑子里的符箓阵法,下次画符就可利落些。
都说,催睡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就是看书、背书,单反和书沾上边的,你不困也难。
嘿,每日温习一遍,还要心无旁骛。
可她偏偏耐住了枯燥和乏味,一头扎进了书堆里。
“妄想从这里找办法?”十殇在伞内盯了几天,是越来越猜不透这女人的想法。
由心底升起的无力感占据神经,她不禁想听听十殇的建议:“那你说怎么办?,你有办法去了我的心魔?”
“早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不就好了,用得着翻来覆去念叨地我头疼。”
商碧落一喜,看来是有办法了。
“哎,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十殇下意识的话,‘滋啦’的一声瞬间将她心中的火给浇熄。
为了缓解气氛,只能委婉接道:“办法是有,不过铤而走险的。”
“嗯哼?”她到时愿闻其详,就算刀山火海都愿闯上一闯。
“第一个办法,由我主导你的意识,就像上次那样,借用我的力量来将其它抹杀。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最后……你不死,也残。”
商碧落连连摆手,直接回绝明显不靠谱的提议:“快说第二个。”
“……没有第二个”他就在这停住不说了。
她一听不对,刚刚明明就算话里有话,这种抠字眼早就是烂大街的套路。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黑影周身的气忽具忽散,幽幽的发冷。
眼看翘不开他的嘴,商碧落随手召唤法器,轻轻就向地上这么一抛。
还未落地,这黑烟立马从伞里钻了出来,宝贝地接过红伞质问道:“有意思吗?每次都是这招有意思吗?”
你还真别说这招次次奏效,总能把这阴冷的家伙给急跳脚。
商碧落双手枕着后脑勺背向石壁,架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当然、有意思极了!”
眼神盯得他冷飕飕的,权衡利弊之下,向少女讲出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将心魔炼化,为己用。”
“你这是把你主人往火坑里推呀?”她放下手臂,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说道:“作为器灵的你应该清楚,持器者入魔,器亦然。”
“自然知晓,若不是你沦落至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