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势。

“宝宝且听我一言。”

清水叫了那小女鬼的名字，小女鬼舔了舔尖牙的牙端，怪笑着说：

“咯咯咯，要说遗言的话要快点哟。宝宝的骨刺可是很快的。咯咯咯！姑姑不见了，宝宝是定要完成骨灯的。”

“你口中的‘姑姑’，是你的鬼道主人罢？你…你可知，她四千年前，去了哪里？”

清水冷冷一笑。

“什么意思？”

宝宝眼神一凝。

“你可知——咳咳”

清水咳嗽了几声，随后一字一顿，

“当今帝后归位前，在下界的凡名为——美、人。”

“怎、怎么可能？

小女鬼宝宝难以置信，拿着骨刺的手无力垂下，漆黑的眼眶中满是惊疑，结结巴巴道：

“宝宝不信！大、大约只是重名的巧合罢了。”

“呵，信不信由你。天帝一直不让天界之人过多了解帝后在凡尘历劫的经历，也不知是要掩饰甚么，就连谈及，都是禁忌。”

清水冷笑。

“那么，渺渺呢？宝宝想渺渺了。宝宝想他了！”

清水不语。

“姑姑说，她这一辈子，除了渺渺，谁都不跟的。”

宝宝摇头，忽地眼神一变，

“渺渺……”

骨刺朝天一指，花灯灯身应感而下，携着花神印回到骨刺前端。

清水挥挥手，勉强撤去法印，莲花散了一地。

宝宝用漆黑的眼眶紧紧盯了三人一眼，忽而咯咯咯笑了起来。

鬼火森森，只一瞬，她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接了少年郎的灵力，清水恢复了些气力，便从少年怀中撑着起身。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少年单膝跪地，抱拳向清水行礼。一系青衣曳地，束发的丝带却是纯白的，三千青丝束成一束，比之女子更加柔顺，夜风中飘扬。

虽是妖，却有浩然正气。

这是……那只王莲吧。

清水轻轻一笑:

“你也救了我。”

少年抬眸，一双眼眸似有星辰大海，摄人心魂。

他看向清水．又道：

“若不是为了救我，姐姐怎会被女鬼所伤？”

清水突然不笑了，她敛眸：

“你是王莲之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以及王莲一族的族人，我会永远保护你们。”

少年愣住，怔忡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一身青衣，衣袖翻飞，有如浮萍。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看起来如此单薄，却许下了如此有力的诺言。

夜风又起了。

少年想了想，忽地坚定地说道：

“我想跟随姐姐。”

“为何？”

清水挑眉。

“这周围百里，不过只我一朵王莲，我甫一化形，灵台不稳，还无人教导术法。不如…不如跟着姐姐。”

顺带……可以拼尽全力护着你。

少年心中暗下决心，却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仍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