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苏韵擦拭着头发走出来,准备给覃亦程下逐客令。
“覃亦程,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
话说了一般,她慌忙丢掉毛巾,跑到沙发前蹲下,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紧皱眉头的覃亦程。
“覃亦程,你怎么了?怎么回事?酒精中毒?”
不该啊,酒精中毒不是这样。
覃亦程正躺在沙发上,
嘴里不时发出一丝丝低鸣,一张脸红肿得大了一圈,深锁的眉头表示出他十分难受。
红肿一直蔓延至脖颈,他不断地用指甲抓着脸、胳膊、脖颈,似乎有什么正在侵蚀他的肌肤,弄得他奇痒无比。
不仅四肢痒,就连身体也很痒。
隔着衣服抓似乎无法止痒,他胡乱扯开衣服,一粒粒纽扣在蛮力上脱落下来,掉在沙发上滚了几圈,最终跌到了地上。
直接把衣服脱掉,身体上的情况让苏韵感到触目惊心。
红,整个身体都在发红,他本身就很白,因此一点点的红色,也显得十分明显。
他难受地在沙发上蹭着后背,十指前后地抓着肌肤,落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苏韵见状不妙,连忙抓住他的双手,急切地问道:“覃亦程,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会浑身红肿?
覃亦程深锁的眉头松了些,紧闭的眼露出一条缝隙,依稀可辨苏韵的五官。
他仍在扭动着身躯,问道:“苏韵,你刚刚给我吃的面里汤有什么?”
“鸡啊,哦,对了,听干吗说还有甲鱼。”
“甲鱼?!”
他挣扎着把手从苏韵掌心里抽出来,绕到后背抓着腰间。
“我甲鱼过敏!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