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树荫下,忽地闪过一道人影。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这条小路树荫浓密,纵使有路灯,但也稀少暗淡得可怜。出入天鹅堡的住户大多以车代步,很少有人从这里走。
陆京珩松开了俞晚宁的手,跑过去查看了一下,可是那人影跑得很快,一转过拐角就不见了人。
俞晚宁跟着小跑了过去,见他望着小路尽头发呆,忍不住有些担心地问,
“怎么了?”
陆京珩盯着树下重重虚影,像是在回忆什么,半响才转过头说,
“没事,走吧。”
俞晚宁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确定跟平常无异,这才稍稍放了心。
估计也就是路过的什么人,看见他们的亲昵举动觉得不好意思吧,她想。
于是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还没等她在说什么,陆京珩就神色淡然地牵住她的手,理所应当地带着她往别墅区走去。
两人的掌心紧贴,在这样冷清的秋夜里,不知道是谁的手心沁着密密细汗,又让两只温热的手贴的更加严丝合缝。
刚刚消散的心悸感觉又重新回来,俞晚宁垂着眼,悄悄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双手,那温热的体温就顺着肌肤连接之处,丝丝缕缕地渡了过来,顺着她的手腕蔓延到手臂,又延伸到锁骨,最后把她的耳朵烧得滚烫起来。
月色半明不明,树荫下只剩一小缕光亮。
这一丝暖光包裹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像是把世界分割出这么一小块空间,独留给年少的欢喜。
俞晚宁的心跳又重又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迷迷糊糊地,被他送回到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