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犹豫道,“那你呢?”
胡道用力一拍同桌江奕辰的后背,差点把他拍得吐出一口血,然后直接忽略掉江奕辰要杀人的眼光,爽朗地笑道,
“没事,我跟江奕辰一起看一样的。珩哥是我们班的高岭之花,不能和女生过于亲近,否则会威胁到他的高冷人设,也容易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你多担待一下哈!”
俞晚宁一听,已经倾过去的半个身子僵了一下,又赶紧若无其事地撤退了回来。
还好没有得罪这朵高岭之花。她庆幸地这么想,随口跟胡道道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陆京珩本来都已经捏着试卷的边角做好了和她共享的准备,结果下一秒她就端端正正坐了回去,还小心翼翼地朝窗边挪动了一下屁股,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这一刻差点想拍死胡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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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班讲题的速度很快,薛明清是省里的特级教师,每年带的都是全校最好的班级。
他讲题的时候默认学生跟他的智商在同一水平,也不管大家听不听得懂,反正他认为只要他讲过就应该都懂了。
于是很多题他明明是讲了,但又没完全讲。
俞晚宁在高级中学的时候没有接受过类似的竞赛辅导,不过好在小时候在陆爷爷家里打下的基础好,听起来倒是也不太费力,但是真让她自己做,还是有些吃力。
胡道成绩看起来并不是太好,100分满分的卷子,他只拿到了62分。既然借用了别人的试卷,于是他做错了的题目俞晚宁就用铅笔认认真真地帮他在试卷上订正过来。
陆京珩企图出借自己的试卷未果,黑着一张脸坐在旁边,忍不住瞥了一眼女孩的字迹。
俞晚宁握笔的姿势不太好,圆润莹白的大拇指搭在食指上,写字的姿势就像刚学拿笔的小朋友一样,所以她的字不是一般女生的那种清秀精致,反而显得挺圆润随性的。
大概平时习惯写大字,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试卷上涂画太多,于是她刻意地把那手潇洒的字写得小一些,结果却莫名地多了几分软萌的意思。
连字也还是这么可爱的吗?
陆京珩觉得有些想笑,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立刻反应过来时机不恰当,又强迫自己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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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有一种魔力,叫做两节课下来,坐着听课的学生比站着讲课的老师还要累。
薛明清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提高了音量把昏昏欲睡的众人喊醒,
“行了,卷子讲完了,大家可以醒醒了。”
底下本来头昏脑涨的众人又被他这句话逗得都笑了起来,一下子就精神多了。
薛明清讲完了卷子,剩下两节课又发下一张卷子让他们继续做题。
俞晚宁揉了揉酸胀的手腕,伸手戳了一下胡道的后背,准备把更正完毕的试卷还给他。
胡道转过身来,就看见自己的试卷上整洁干净的笔记和正在揉手腕的俞晚宁。
“谢谢,谢谢!您受累了!”
俞晚宁在这种自来熟身上一就找到了亲切感,她眉眼一弯,和他笑眯眯地揶揄道,
“不客气,是你应该谢的。”
胡道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冲她一拱手,跟她再次道了谢,伸手就要把自己的卷子抽回去。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钳住了他往回缩的手腕。
“...珩哥?”
胡道被他的举动莫名其妙吓了一跳。
高岭之花居然主动握他的手,这还是高中两年以来第一回。
都怪他这该死的男女通吃的魅力。
胡道一边感叹,一边在心里补了一出狗血不伦恋。
陆京珩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说,
“借你的卷子订正一下。”
胡道:“???”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某位高岭之花一本正经地把他手里的卷子抽走。
胡道十分难以置信,
“不是吧!您不是一贯都是拿满分的大佬吗?!今天这套卷子这么不懂事?居然让您扣分了?”
俞晚宁闻言,不由得抬头瞥了隔壁某位大佬一眼。
两人的目光又撞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俞晚宁觉得这个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
有点儿烫,又有点儿痒。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事的是卷子,又不是她,干嘛用这样的眼光盯着她?
胡道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互动,垂眸看到了陆京珩摊开在桌上的卷子,以及右上角醒目的100分。
他立刻像是吃了一坨难以言喻的屎,一言难尽地怒吼道,
“您这不是满分么!还要拿我的卷子干什么?”
就连无语至极他也没忘记对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