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最紧张的,莫过于那一个尴尬站在旁边的制片人了,他就不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能马上变脸?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还没等他开口,傅景深就白着一张脸走掉了,周身的寒气越发的凌厉。
制片人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想要问他怎么了,又不敢开口,还不是因为傅景深的表情太像一个冷面杀手了。
听到场外有动静,阮清和陆子深一同看了过去,只看到了制片人慌乱的背影,两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疑惑。
你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到处看看就行。
傅景深强行忍着怒气,把身后的那条尾巴给驱赶走了。
制片人听到了他的逐客令,也不好继续再跟着他,笑着让他随意逛,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他。
等到人都离开了,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傅景深才松开被自己握紧的拳头,掌心里已经有了不少坑坑洼洼的指印。
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着,傅景深觉得大脑快要爆炸了,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着,刚刚所看到的那个画面,还有阮清的那个笑容。
她在他的面前,从来就没有那样笑过。
还有那个男人,他看阮清的眼神
傅景深也不是傻子,同是男人,他看得出来里面深藏的占有欲,这是男性与生俱来的一种欲望。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阮清当作是那个男人的替身,傅景深心里就一阵心急火燎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证于阮清,就算是真的,也要听她亲口承认。
如果是真的
傅景深薄唇抿得泛白,脸色也白得像鬼一样,眼底还铺盖着红血丝,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要索命的厉鬼一样。
右手的旁边是一个玻璃杯,里头盛着刚刚制片人帮他倒的水,里头的水微微泛着波澜。
傅景深把玻璃杯死死地捏在手心里,像是自虐一样,反复地想着,之前和阮清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每当他要推翻他不是替身这个结论,马上就会有一个事实来给他致命的一击,让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难怪难怪结婚不到一年,阮清就表现的那么爱他,爱的那么毫无理由。
难怪她那么爱他,却能够保持冷静地对待他,眼底下永远都埋藏着冰封的冷意,从未被融化过。
他一直以为,阮清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却不知,那冰封的冰块下面,藏着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想的越多,傅景深的头越痛,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了一样,密密麻麻钻心的疼痛从他的心脏传来,让他痛不欲生。
咔擦!
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是被他硬生生地用手指的力道给捏碎的,洁白的玻璃扎进了他的掌心,血从他的指缝中滴落下来,溅在了地板上。
拍摄结束后,陆子深本想和阮清一起吃个饭的,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叫走了,说是公司那边有急事,非要他到场不可。
阮清一听他有急事,催促他赶紧去处理,不要让别人久等了,陆子深没办法,和阮清告了个别就离开了。
酒店就是在剧组的旁边,演员们的餐饮都会由服务员送上门来,阮清收拾了一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出电梯门,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住了,阮清反应速度极快,直接一个反身,踹上了对方的小腿。
这是她之前拍武替的时候,学来的三脚猫功夫,但是用来脱身应该是足以了。
那一脚她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踹上去后,对方闷哼了一声,吃痛了。
也是这一声,让阮清迅速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傅景深。
怎么又是他?
刚刚踹上去之后,傅景深就松开了拽住她的手,阮清抽回手,冷淡地看着疼得脸都白了的男人。
你跟踪我?
酒店的这一层都被蒋川霖给包下了,她并不认为傅景深会这么巧的住在这里。
没有,我是来看看你们电影的进度。
傅景深沉沉地看着阮清,在触碰到她疏离的眼神时,眼里闪过一抹受伤。
她刚刚看那个男人时,都不是这样的眼神
看电影的进度?
阮清皱了皱眉头,傅景深和这一部电影毫无关联,为什么要关注电影的进度呢?
除非星华投资了这部电影!
她抬眸看着傅景深,而傅景深的眼神,恰好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抿着嘴,那傅总现在是什么意思,这里可不是拍电影的地方。
离婚之后,傅景深三番两次来骚扰她,阮清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这一次的投资,恐怕也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刚刚那个人是谁?
傅景深没有回答阮清的话,单枪直入地问了她关于陆子深的问题。
话语从他的口中脱口而出,连傅景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里面带有着不确定的恐惧。
有些时候,人总是会自欺欺人的装傻,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