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看都没看她手上的项链,比起赔罪,宋小姐还是管管自己的妹妹吧,可别老是丢了你们宋家的脸。
阿景,这
宋菲菲似被为难到了,蹙眉看着傅景深,美丽的脸庞笼罩着忧虑和疼惜,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傅景深眸色沉了下来,对宋菲菲道:给你的你就收着。
又冷峻地看着对阮清道:过来道歉。
阮清拳头猛地握紧,尖锐的金属扎进她最柔软的地方,她迎上傅景深那毫无波澜的眼,以及宋氏两姐妹的得意和怜悯。
可以啊。
她勾了勾唇角,不就是想要道歉吗?可以。
阮清走得随性,看不出是要去道歉的,她走那段路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还好她不爱傅景深。
阮清站在宋雪儿的面前,在宋雪儿得意的眼神里,狠狠地再给了她一巴掌!
让那肿了半边的脸更是雪上加霜!
阮清你这个贱人!
宋雪儿疯婆娘似的大叫,傅景深和宋菲菲的脸都黑了,没想到阮清会来这么一手。
阮清!
傅景深低喝,让身边的宋菲菲都打了个颤,她清楚傅景深生气有多可怕。
阮清轻笑,安抚了下还在发抖的左手,那里头握着她的命。
她看着傅景深,从眉眼到嘴巴,从头发到耳朵,笑容越来越灿烂明艳,肆意飞扬,像极了她十五岁那年的样子。
傅景深,我们离婚吧。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全名,也是最后一次。
你说什么?
桃花眼里风起云涌,墨色翻滚,他第一次听到阮清这么叫他,这个女人从来只会阿深阿深地喊,缠绵悱恻至极。
阮清笑得更好看了,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我们离、婚。
跟我回家谈。
傅景深的脸黑得要滴出墨水,也顾不上刚刚发生的那件事了,直接把宋氏两姐妹扔在原地,拽着阮清离开了,宋菲菲面色如常地目送他们,还不忘安慰妹妹。
等他们走后,宋菲菲的脸沉了下来,想到刚刚阮清说离婚时,傅景深眼里闪过的慌乱。
宋菲菲皱着眉,可别出什么错子。
她垂眸,掩盖了眼里的光芒。是她告诉妹妹,阮清很宝贝那条项链。
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安静地回到了锦园。
直到两人面对面坐在了沙发上,傅景深还是沉默不语。
阮清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她清冷地看着面前阴沉的男人,协议你来拟,当初合同上没写结婚几年,如果需要支付违约金,我也接受。
我只有一个要求,越快越好。
她轻轻地按压着左手腕的脉搏,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颤抖的指尖。
她的药没带出来,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傅景深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她不想让傅景深知道。
越快越好
傅景深垂眸,幽深的黑眸里讳莫如深,低声复述着她的话,暗哑寒冷。
男人脸色阴沉,俊美如刀削面的脸线条紧绷,下颌线绷得很紧,就像一根快要崩断的弦,深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犹如一头凶神恶煞的孤狼。
阮清这时候才知道,她一直没看懂傅景深,或者说,她把傅景深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男人足够的强大,自信,她没见过他在处理公事上的那些狠辣的手段,误把野狼当大狗。
还好,她现在已经要解脱了,傅景深谁爱就拿去,和她没有关系了。
因为一条项链,你要和我离婚?
他抬眸,冷漠地凝视着阮清,她提出的离婚,对他来说似是无所谓,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阮清想发笑,这个男人这么愚蠢的吗?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根本没心想去懂?
那条项链只是导火线,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饶是阮清不会爱人,也觉得这日子难捱得很。
毕竟,谁能一直忍受一块冰冷的木头?
还有,宋雪儿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弄坏了那条项链,偏偏傅景深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作态恶心到阮清了。
是。
阮清笑得云淡风轻,傅景深要这么想,也没有错。
想好了?生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飞雪,怎么暖也暖不化。
男人俊美的脸无动于衷,眉宇缭绕着清冷,阮清不禁想笑,她当时怎么会觉得这个人像他呢?
一个比水还要温柔,一个比冰还要寒冷,怎么会一样呢?
真是看到这张脸就昏了头,那时候碰上了傅景深,她那灰暗的人生里,突然洒满了阳光,她又找到了继续生活的理由,从此不再行尸走肉。
可是她那时候小,还不懂得有些东西,终究是无可替代的,比如陆子深,比如,宋菲菲。
离。
阮清异常坚定,项链断了,她也该结束这一场畸形的关系了,或许一年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