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萱见盛若雨始终不曾改口。
终是不在跪着,站起来,拿手指着盛若雨,“我做错了什么?”
“是你不守妇道!”从兰萱第一次猜测到她不是习溪要找的人时,她就已经料到习溪要找的人是盛若雨。
兰萱没找过盛若雨询问过此事。
她只是仔细的回忆着盛若雨在知晓她和习溪的事情后的反应,猜测着盛若雨不愿意的原因。
她想过了无数种可能,但最后总结出来的原因全是对她自己有利。
人就是这般,遇到问题时,会下意识的趋利避害,选择让自己受到最小的伤害,将最大的伤害去对着别人。
“是你做错了事情!”兰萱咆哮着,“是你不愿意承担后果!”
“为什么现在就要让我来承受这一切苦果?”兰萱面色狰狞、目透阴狠,没有了往日的文静,“你们若是不促成我与习夫子的婚事,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谊!”
“啪!”夏小小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她并不想用地位压人,但兰萱此刻过分的让她手痒痒。
也许,盛若雨是有错。
但错分大与小。
人分亲疏远近。
很显然,兰萱对于夏小小而言,是一个犯了错误却依然在死鸭子嘴硬的“远”人。
她与兰萱在书院也共事过一段时间。
她不否认兰萱曾经付出的一切。
但是,做错事情,就要做好承担结果的准备。
“兰萱,你与习溪并未订婚,你现在依然是我封府的丫鬟。”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既然要当这丫鬟,咱们不提其他,只提忠心护主这四字,你做到了吗?”
她要是做到了,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夏小小不想同兰萱争论这些。
“来人!将兰萱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见她。”夏小小视线落在兰萱的身上,语调冰冷,补充着,“包括习夫子!”
这段时间,不管是夏小小还是盛若雨,都对兰萱太过包容,以至于她都忘了她只是封府的一个婢女。
兰萱在习溪面前,一口一个奴婢,但是自从她知晓习溪有意娶她之后,她霸占着盛若雨贴身婢女的位子,却没在干过活,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指挥着新募的两个小丫鬟。
书院里面,夏小小以让新人实习的名头,已经不让兰萱再掺和进来。
兰萱要是聪明一些,就该明白,这是夏小小在点她。
她要是能够踏实本分的干好手中的活,夏小小最重情义,自是不会亏待她。
可现在……
夏小小却不准备轻惩她。
夏小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洪武国的高门大户绝不允许出现婢女爬床的事件。
哪怕这婢女怀孕了,不是去母留子,便是去子卖母。
这种事情,第一次就该杜绝,不然,只会给后人带来不该属于她们的念想。
夏小小自是不会这般心狠手辣,她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重惩兰萱。
“若雨,怎么处置兰萱,我等你想好了,告诉我们结果,我在告诉你。”
盛若雨虽说比夏小小年长些许,两人相处时,盛若雨更似是姐姐,一直提点着夏小小,帮助她处理府内大小事务。
但是,封府的当家主母是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