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和夏小小唱过反调的封君屹,这一次没有听夏小小的话,执拗的跟了上去。
主人翁都走了,诚亲王、习溪再留下来,挺不合适。
习溪再度想走,却被诚亲王拉住,“你随我回房,咱们再接着喝点。”
“喝酒误事,不喝了。”
“无妨,咱们俩就在我屋子里喝,能误什么事?”
习溪盛情难却,无奈摇头应下。
“兰萱,你先回去照顾盛夫子。”
“喏。”
兰萱脸色不佳,眼中带着一丝埋怨。
习溪见状,默默叹息。
以前,兰萱一直往他那跑,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可今日,盛若雨明明病了,兰萱的反应和态度,却让习溪心有不满。
夏小小望向兰萱时杏眼中透着的不满,他看在眼内。
习溪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他更加明白夏小小没有在众人面前发怒,训斥兰萱,亦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他和兰萱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罢了,还是一醉解千愁。
盛若雨回房没多久,朱大夫便到了。
“你俩回去吧,我没什么大碍。”
夏小小不放心,“我们等朱大夫看完诊再回去。”
正在搭脉的朱大夫不确定的侧头,又仔细的查探了一番。
没探错是喜脉。
他欲言又止,想起盛若雨之前提议让封夫人夫妇两先行离去,他犹豫着该怎么说呢?
夏小小见到朱大夫表情很是复杂且透着丝丝古怪,着急问道,“朱大夫,若雨情况如何?”
盛若雨见朱大夫这模样,心头一紧,也担心她自己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朱大夫,但说无妨,不用瞒着我。”
朱大夫瞥了一眼盛若雨,目光微凝,“是喜脉。”
喜脉?
喜脉!
夏小小错愕低头,望着靠坐在床头同她一般错愕的盛若雨本人。
什么情况?
她之前怎么一点苗头都没看过来!
封君屹面色不显,“朱大夫,此事还望您多担待,莫要对他人言。”语调不起不伏,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朱夫子起身,“老夫办事,封爷还不放心吗?”
封君屹已经辞去定国将军之职,并无其他官职在身。
所以,不能再用官职称呼,但是他年纪尚清,朱大夫一把年纪唤其一声封老爷,挺别扭的,故而朱大夫便唤其一声“封爷”。
“三少夫人的脉象不是很稳,老夫先开几剂安胎药。”
“谢过朱大夫!”封君屹轻唤一声,“封健,送朱大夫回府,顺便把药抓回来。”
刚走到门口的兰萱,听到朱大夫所言,整个人直接靠着门板缓缓滑落。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猜测着,那夜与习夫子共度良宵的会不会是她家夫人。
她暗中观察了好久。
她不确定夫人是否知晓习夫子为何想要娶她的原因。
她亦不敢在他们二人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而现在,她的美梦终是碎了。
封君屹瞥向瘫坐在地上默默啜泣的兰萱,又望着坐在床头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盛若雨,他好像明白该去找谁了。
“你要去哪?”盛若雨唤住了封君屹,“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