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小这下是彻底懵了。
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眼下怎么办?
她都已经把诚亲王当做是书院招牌去宣传了。
朝令夕改,不管在哪行哪业都是大忌啊。
夏小小一脸愁苦的望着盛若雨。
盛若雨见她一下子就像蔫到的花一般,赶忙安稳,“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瞎想的,也不一定对,你莫往心里去。”
盛若雨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夏小小深呼吸,强装镇定,“无碍,咱们本就想过没那么简单。”
“确实。”盛若雨对树人书院亦是充满希望,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船到前头自然直。”她想起习溪说过的事情,“习夫子说,他会去之前相熟的几户学生家里走访,看看他们有没有转学的意向。”
“那就好。”
诚亲王开书院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仅国都人人皆知,就连华帝也有所耳闻。
华帝现在讨好诚亲王还来不及,哪里会给他使绊子。
大笔一挥,直接给树人书院写了个匾额。
诚亲王知晓后,厚颜无耻的又让华帝再写了一块树人苗院的匾额。
华帝好奇不已,询问着书院、苗院的不同,听后,叹为观止,“你们书院居然还收奶娃娃们?”
“那是!”诚亲王担心华帝心有芥蒂,便拿自家闺女当借口,“你不知道星儿有多闹腾,我这苗院就是为她折腾出来的,让封家那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萝卜头陪着她一起。”
华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小皇叔,朕听您这口气,好像是听喜欢封府那几个孩子的。”
诚亲王丝毫不掩饰他对封府之人的喜爱,“那是当然,咱们洪武历经这么多代,有哪一府能似封府这般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历经六代,矢志不渝。”
诚亲王的话就似晴天里的一道巨雷,轰得华帝脑子嗡嗡作响。
华帝忍不住的问着他自己,“朕错了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就连华帝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亦或者说,他已经知道答案,却又自欺欺人的不愿意面对这个答案。
“封府的孩子们未来肯定都是国之栋梁,本王就一个闺女,就希望啊,她别学坏,未来嫁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
华帝慢半拍的听明白诚亲王话中之意。
诚亲王这是提前再给郡主寻郡马相中了封府。
这……
华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其实自从定国老将军、封家大朗、二郎战死沙场后,华帝对封府、对封君屹是有一定愧疚的。
尤其是封君屹凭借一己之力,在战场为封府又杀出一条血路来。
华帝并不是个庸才,只是做为一名帝王,胸襟不够开阔,又爱多思多虑,时常患得患失,才铸就了定国老将军的惨死。
后来封君屹又替五皇子顶包领罪。
说实话,华帝心底对封君屹是有愧疚的。
所以之前,哪怕是封君屹一再的为了威武将军的事情忤逆他,华帝都没有对其动怒。
就像诚亲王所说,整个洪武国内,又能找出几个世代忠君爱国,守护他们陈家疆土的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