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小的心情一时很是复杂。
她蹲下身,明亮的杏眼盛满着担忧,语带关怀,“阿屹,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那软嫩无暇的柔夷轻轻敷上他断了的小腿处。
封君屹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要看!”
他担心丑陋的疤痕会吓到夏小小。
“你是伤口疼?”夏小小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他的两腿之间,“还是其他地方……”
讳疾忌医是大忌!
本是被自身负面情绪所包裹的封君屹,在察觉到夏小小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总是往他两腿之间看去,红晕悄无声息的爬满他那张宛如雕刻般完美的俊逸脸庞。
他现在特别想去成安伯府,好好的问一问成安伯,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夏小小就似一个完美的矛盾体。
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偏偏却心细如尘,能敏锐捕捉到身边人细微的情绪变化。
稍微被他逗两句,整个人便羞涩的像煮熟的虾米一般,可在男女之事上,又有着似莽汉一般的直接。
她就似一本他从未读过的书,每次读到一页的时候,都让他耳目一新,就在他以为他已经全部了解书中奥义的时候,翻看下一页,结果新的一页又颠覆了他之前对她的所有认知。
叹为观止。
前所未见。
四目相接,在夏小小那带着质疑的目光下,封君屹低吼一声,有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我、没、病,身、体、好、得、很!”
夏小小一听,下意识的就反驳着,“喝醉酒的醉汉永远都不会说他自己喝醉。”
“时候不早,今日先歇下,明天我派人去请朱大夫过府。”
她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去朱大夫那看病。
朱大夫特意留封君屹单独讲话,难道就是在讲他不能人道这事?
封君屹见夏小小这般坚持,眼底划过丝丝懊恼。
这丫头的脑子到底是由什么构建的?
为什么就一定认为他不行呢?
他该怎么和面前一心为他着想的小姑娘讲明白他卑劣的心思?
夏小小故作淡定,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咱有病治病,没什么好顾忌的。”
“我……真没病。”
“我知道了!”夏小小无奈摇头,“你没病,我有病,明天你陪我看病,行了吧?”
男人这该死的自尊心啊!
她都不介意,他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呢?
“阿屹!”夏小小忍不住道,“你我夫妻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
“更何况,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夫妻,还是彼此的盟友,不是吗?”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便是彼此信任。
封君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他心底那些负面情绪。
他已经被夏小小耿直的关心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在夏小小面前,他永远的词穷。
她这张小嘴叭叭叭的满口道理,说得他哑口无言。
封君屹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拽着夏小小那双软嫩无暇的柔夷,直接覆上。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能克制住,想要你的冲动吗?”